以前有人骂他没心没肺腔漏风。现在遭报应了。

虞教授风度翩翩来靶场，击教官跟他说话，两个人都严肃。生瓜一号跟生瓜二号窃窃私语：“你知不知以前咱们学院组装和打靶的记录是谁保持的？”

结果出来，确系韩一虎警官。

言辞的嗓音天生带深情，让人恍惚有被好好对待的错觉。姑娘虚得快要站不住，偏偏还穿着高跟鞋。言辞左右打量，街边上有长椅，他打横把姑娘抱起来，一路抱去椅子上。

不过，要是虎子还在……就好了。

年轻姑娘看言辞眨眼，眨着眨着泛上眼泪。

警官学院击训练，枪械结构讲了三节课。生瓜们穿着作训服蹲在训练场边上练习分解组装。新手分解好说，装不回去。男生从小的梦都有弹药味，眼看着靶子立在远，一枪不能打，血得发酸。

“没事，没事，我教你。”林应安言辞，也安自己，“不着急，我们不着急。”

“哪个？”

窃窃私语没敢持续太久。虞教授和教官讲完话，点点。学员们看着衬衣甲的帅教授着隔音耳罩利落地组枪持枪开枪，咣咣五发子弹一气呵成。气度锋利仪态潇洒，女学生的眼神都直了。

虞教授放下枪，拍拍教官的胳膊，离开靶场。生瓜们组枪的热情空前激昂，努力学枪！早日上靶！

“好了好了。不要闹。”林应抱着言辞，抱得很紧。

韩师兄死得太惨，在学员中间多少有点禁忌。案件侦破，嫌疑人承认他们杀死一个警察，但并没有分解尸。他们自己也很疑惑，为什么要分尸？而且他们之中好像少了个人。少了个谁呢。

标本缸上标签写得很清楚，也要跟生物学父母亲子鉴定。韩家父母是被轮椅推来的，虞教授在实验室门口坐了一天。

她回看言辞，脑子反应不过来，表情傻乎乎。言辞搀着她：“姑娘，你……干什么傻事了。”

可能没想过言辞细瘦瘦的如此有劲，或者第一被异主动小心翼翼地呵护，那姑娘很惊异，不知所措攥着言辞的袖子。言辞坐在她边，谨慎措辞：“姑娘，强求来的不是姻缘，是孽缘。

韩一虎算是警院里的传奇，死得也惨烈。原本只是查案时失踪，直到虞教授找到那个仓库，双手一推门，整齐一排玻璃标本缸，泡着内脏。

言辞背着大包在街上漫无目的溜达。他看见一位姑娘，立刻追上去，叫住她。这时候就有长得好的优势，即便被人认为搭讪，也不会挨白眼。那姑娘下眼睑是黑的，走路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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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问……难不成是虞教授……”

言辞一把推开他，急得炸：“龙凤呈祥，龙是雄的风是雄的，凤鸾和鸣，凤是雄的鸾是雄的！”

“唉，就……韩师兄呗。”

教官抱着胳膊。虞教授每年都得应邀表演几回，表演完这些蔫叽叽的家伙们立刻热血沸腾。这招百试不爽，教官淡定冷笑。

……太直白了。林应差点被言辞逗乐，他搂住言辞，摩挲后背，呼噜。小孩子真的不懂啊。随便就我爱你了。

“嘿你说对了。有个师兄跟我讲，虞教授弱不禁风的，其实是神枪手，移动靶成绩保持很多年。直到有个师兄破了他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