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得起私人安全顾问的人家都是有钱人家，林召的圈子却不止有钱，钱只是个点缀，是那座老宅朱漆大门上的钉。朱门里，朱门外，两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赵家都只是个添菜。

言辞团成一团：“唔我下午想出去一趟。你开车送我去警官学院行吗。”

“中午吃这么丰盛，晚上要清淡点。我自己种的菜初见成效，晚上吃凉拌菜。”

对爱人的欣赏与赞颂，可以从手开始。林应的确是个计划很强的人，完美的小爱人让他深陷妄想。

林召再回宴会厅，早上的点心被撤掉，几个女士凑在一起互相抱怨肤太差，男士们凑一起牛。林召虽然份尴尬，但和谁都能上。他除了一个死了很久的老丈人，既无祖荫，也无得力手足，有时候不免令人惊讶，他为什么还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中午吃什么？

林召感激沈先生对他的一切教诲。

十指相交。

林召扶着鹅颈椅，往荷花池看。沉沉浮浮的人，苍白如死肉，两眼无眼睑，零星布着鳞片。它和林召对视，许久，渐渐没入水中。

“嗯。”

“想好中午吃什么了没？”

言辞对着林应弯弯眼睛。林应长长吐气，把手放在餐桌上，慢慢伸向他。言辞也伸手，两个人的手指碰一碰。言辞修长手指一堆戒指，林应的手指点一点戒指，敲门似的。言辞另一只手撑着脸，抿着嘴看林应，慢慢张开五指。林应的手指正正好嵌进去，顺着言辞的指摩，缓缓下，略微的意让言辞一扯，被林应凶猛地扣住。

血里都是兴奋的毒汁。

人。

林应把玩言辞的手。打圈地品味指甲，轻重缓急地手指，九浅一深戳掌心。言辞脸越来越红，眼睛却是亮的。林应咙里着低笑。

那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手眼通天的世界。

不可想象。

林召把他跟那个世界隔开。

他扶着鹅颈椅，欣赏荷花。

林召淡定自若，继续社交。

用过早点，客人们可以在庭院里逛逛，欣赏欣赏荷花池。当年林召第一次来这里，在荷花池里看到一颗人。他没有声张，甚至没有表现出害怕，沈先生才对他另眼相看。

林应一直觉得那个门血淋淋，飘着腥气。

林召慢条斯理切下一块，用叉子送入口

“中午叫外送吧。我看网站上的视频一个播主试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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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和言辞努力对着对方笑。

言辞用手机翻点评件，指挥林应打电话点菜。荤素搭，细合理。林应照办，点了一堆。挂了电话，林应突然伸手言辞的小肚，言辞抱着肚子笑成一团。小猫瘦成条，小肚子倒是还的。

“又是虞教授？”

午餐也不复杂，可选择吃或者不吃。大分人没有注意午餐，在老宅有各自的休息室或者娱乐场所。林召没有，一个人在餐厅吃午餐。家礼仪周全，向林召介绍午餐香煎儵鱼。三尾六脚四，粉红色的肉，食之无忧。

沈先生后来告诉林召，但凡他有一点惊惧失态，就会被人这种鱼人拖进荷花池。钉石山踞的沉稳人物，才在朱门后面活得下去。

林应有点醋，于是又言辞的小肚。

“嗯，你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