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恍然大悟，想把将军印解下来给树苗儿上，又想到言辞反复强调，不论如何不能离开将军印。

“不是不死？”

虞教授蹙眉：“以前有人这么过？”

对不起。

虞教授越听越心寒。

虞教授纤长的手指扣住长椅，指节泛白：“你是说，韩一虎现在其实很危险？”

言辞很直接：“我在你家门口布了阵，这么多天没有发现异样。按理说实验的人不可能不知试验成功，我也想不通怎么小韩警官在家里呆着四平八稳没有人找。”

树苗儿哼哼唧唧满脸红通，迷迷瞪瞪听见林应的声音，感觉到他温和的气息，立刻伸着小手要抱。

“那……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吗？”

言辞攥紧包带：“我不知。”

虞教授一抹脸：“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应赶到医院，树苗儿正在高烧，有气无力嘤嘤地哭，沈肃肃抱着他，咬牙歪歪斜斜地走来走去。树苗儿生病不能躺着，躺着就疼要吐，必须要有人抱着来回走。沈肃肃细瘦纤巧，力气本支撑不了多久。自己倒是无所谓，她怕摔着孩子。林召不在，不得已才打电话给林应。

叔叔比妈妈有劲，比妈妈高。树苗儿小脸蹭到林应衣服下面的牌子，凉凉的，耳朵眼里讨厌的声音立刻消失。树苗儿很舒服，在林应怀里埋着脸。

林应曾经抱着树苗儿着溜达一晚上不停，就为了树苗儿能完整地睡一觉。沈肃肃感激林应，对她儿子好的她都感激。

言辞脸色发白，声音冷决绝：“是的，有人这么了。我父亲拽着那个人一起下地狱。”

对不起。

虞教授说不出话。

言辞继续看街上的行人：“或者咱们可以合作。我也想知这种实验的人是谁。原来以为十年前的那个被除掉，就没人知羽化的方法。现在看来，有人继承了。”

将军印。

虞教授绝望：“先杀他，再让他重生？为什么是虎子？为什么非得是他？”

虞教授睁大眼睛看言辞。言辞看地面。

对不起。

“谁知是不是吃人，或者他们觉得无启民不算人，是神兽吧。肝要活割，肺要活割，割掉剩下的是‘厨余’，不了。”言辞没什么情绪，“吃绝了无启民，也没有作用。再后来想研究能不能曲线达到目的，研究普通人的肝肺能不能羽化。无启民的肝和肺割了直接埋进土里就行。如果普通人这么搞，就需要费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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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启民的肝和肺以前是稀世食材。普通人认为吃掉他们的肝和肺就能有相同的能力永生不死，所以历朝历代级的贵人们都想抓活的无启民。无启民除了埋进土里重生的能力，跟普通人并没有差太多，他们又不生育。渐渐地，吃得死绝了。”

林应摸摸树苗儿：“乖乖，给叔叔抱抱吧？”

“基本上，被吃光了。”

林应只好托着树苗儿，让他的小脸儿贴着将

“理论上来说，没了。”

“虎子的人生全完了！”

言辞沉默一会儿。

虞教授有些寒冷：“吃……人？”

虎子是被杀的。

”

“我怀疑，小韩警官是他，或者他们，出的成功试验品。用肝和肺羽化重生。”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