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教授拽住言辞。

言辞着急：“我就问问……”

“化形有神智二十一年。”言辞感觉和虞教授又亲近了一点，“小韩警官不信我们这样的神棍可以理解。咱俩能不能先缔结同盟合约？我是真的想抓住那个人，我要恢复正常的生死秩序。”

过一会儿，金字还是悬着。“公开课那段时间，我发现学院里的学生你叫天鹅，因为够不着你。”

呆住。完全不符合自然科学。

虞教授没回答。

言辞给问愣了，直立，圆眼睛看虞教授。

“我一直想跟小韩警官聊聊，找不到时机。那天林应说‘报仇’纯粹是没想周全，小韩警官单枪匹不成什么的。他完全不信任我，对吧。”

言辞画完符，摘下戒指，在牝铜四周摆放好。

“真的。一个人的姻缘不容易看到，我刚才也吓一，第一次见一个人未接的红线这么……铺天盖地。可你都不要。”

言辞回：“她是谁？”

金字一阵动，往门外飞扑。言辞立刻站起：“追！”

虞教授小指上的红线，是断的。

这倒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言辞解决过很多次。他遇到的问题中，最多的就是“缘分”两个字。求不得，弃不得，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虞教授沉默。

“小韩警官……还好么？”

“你看不见，你不知你边徘徊的红线多恐怖。你都快成茧了。”

虞教授钳着言辞：“你无非就是想问她从哪里得知这些肮脏东西的用法的。这个简单，我可以推理出来她最近的行动路线。不要追了，也不要当面质问。不要这样对待女士。”

虞教授一惊：“不会吧？”

虞教授索坐在言辞边。两个人同时抱着膝盖着下巴看。

言辞抱着自言自语：“我本没法证明自己不是‘那人’的同伙，来观察小韩警官的恢复情况，或者干脆就是‘那人’的竞争对手什么的，想要找到‘蝉化’的方法得到永生。”

虞教授跟着他跑，跑向门外。言辞反用牡牝，利用牝铜找牡铜，费点时间，不复杂。金字在空中飞速奔驰，言辞追着玩命跑，背包里稀里哗啦。虞教授跟着跑，眼看着一个女人的影一闪，直接跑进树林。

“有很多人追你。”言辞转脸看虞教授。虞教授一晃神：“什么？”

虞教授眨眼。

空中的金字还在浮动，闪烁。言辞抱着膝盖席地而坐，观察字下面的铜牌。虞教授晃晃小指：“人的红线，是缠在这里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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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言辞笑：“我见过你的红鸾。又庄重又美，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红鸾。那时候不敢告诉你，怕你觉得我神经病。多少人盼都盼不到呢。”

“我同事。不要追了。真的，别追了。以后……没法共事了。”

“你这样小小的孩子，心思很重。”

虞教授冷不丁问：“虎子是正常秩序里面的么？”

虞教授苦笑。

“别追了。我知她是谁了。”

言辞突然歪，很可爱地看虞教授：“告诉你个秘密。”

虞教授斯斯文文，很少这么坚决严肃。

“二十一岁的小孩儿。很多时候，要装糊涂，明白么。”

“嗯？”

“我两百零一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