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组长耸肩：“报告老大，什么都没有。”

齐女士躺在床上哭。楼下兵荒乱好几天，准备她父亲的婚礼。齐总能发迹全靠齐夫人娘家的势力，血一样。齐夫人死得突然，没立遗嘱，这下齐夫人带来的家底全便宜齐总外面养的那一窝了。齐总要把她打发出门，找的还是林应！什么不三不四看大门的，他也！

齐小少爷顽眨眨眼：“我见到姐夫了，又高又帅！”

林应鼻梁：“太响了。”

齐女士哭得面泛红浮，原本眼睛化妆都要费尽心机往大了画，现在得简直没有。她少个件，所以是“千金”，可以估价的货物，这么些年，还以为这是个好词。在她这个阶级，她是要被贱卖了。

齐总回问：“阿囡呢？叫她下楼。”

齐总特意请林应过来，有意让林应和自己女儿见见。林应一直忙会场监控和人手布置，他旁边跟着个眼镜的年轻人，倒是笑笑的，帮林应调试镜，好像姓温。

温组长看见老大额的青。林应被当成绯闻女婿也不是一两天了，哪家有个嫁不出去的林应都是备选，这还是抬举他哥林召的结果。这次传得格外真，齐总真的想合八字，专门请人看。温组长闲得没事黑进齐家的监控录像看请的是谁，一个背着大包瘦瘦的少年。

齐女士手攥着门把手，轻微地响，越来越响，齐小少爷只作听不见。齐女士咙里都是秽物，声音沙哑：“我一会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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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以前当兵，量高而结实，绷着脸向下看人的时候很有压迫感。长相方面齐总还是满意的，五官立标准，英俊凌厉。衬衣领口开着一粒扣子，袖子挽着，双手插兜，发达的肱二肌在布料的包裹下隐隐叫嚣。齐总觉得林应还行，能摆上桌当盘菜，当年姓沈的看上林召不就是为了门面。林应假装不知齐总剃刀一样的眼神在自己上剐，和温组长看会场图纸，“新娘”迎接路线。

温组长用手撑下巴，调试监控。他觉得还是不要去询问合八字的结果比较好。

齐小少爷比齐女士更豁达，他私生子的出就是上佳的历练：“姐姐，爸叫你下去。”

齐女士突然听见一声蝉鸣。

这个温组长眼熟，遥远的不久前老大曾经让他跟踪过少年人，走起路来镜里只剩个硕大背包。然后老大让他亲自去印制一帧手机拍的大照……老大和少年。

旁边有人回答：“姑娘不太舒服，说想躺一躺。”

齐女士被蝉鸣扎得一，仿如母亲去世前大声的斥责。她被鼻涕和痰堵了咙，离水的鱼一样气。蝉鸣在她脑袋里拉锯，无休无止，无休无止。齐女士着了魔一样下床气赳赳地开门，一眨眼看见门口立着的年轻男子，双方都吓得不轻。

温组长撑着下巴调整角度观察老大。据路组长的八卦，老大年轻时履历辉煌，军人生涯问心无愧。现在的老大像是只巨翼的鸟站在笼子里，委委屈屈蜷着翅膀发作不得。

林应很烦躁，无意识挥手扇了扇：“你有没有听到蝉鸣？”

“收到。”

齐总蹙眉，惯到家了！

“都看紧一点。”

齐女士忍着不甩他耳刮子，只能甩门。她转看见化妆镜里的自己，得面目模糊，被眼泪泡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