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说，「站着谈判，效率更高。」

从他居住的别墅区出去，过街就是动物园。

拆开礼物，一看是表，温文有点为难。

周江教育他，「那证明你还没长大，表是成熟的标志。」

周江更一雾水，「猩猩有什么好看？」

周江走过去，但没坐。他们一将目光投向窗外海市蜃楼般的景象。

周江觉得，他倒映在玻璃上的笑容也很美。

他温柔稳健的语气似乎有种魔力，让人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就算天方夜谭。

周江不盲目追逐奢侈品。东西不是越贵越好，自己喜欢，适合自己才最重要。

伯爵Altipno，简洁大方，玫瑰金表壳，有种复古的典雅，价格属于入门级范畴。

周江指出，至少差了一把椅子。

年中工作会顺利过渡，他去买了块机械表。温文是因为私人交情出手相助，周江回礼，理所当然。再说，他早已想送他点什么。

画面起源于温文的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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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崩更快。」周江不信。

午休，周江直接到公司去找他。

温文开始耍赖，「想坐，哪里不能坐？屁落地就行。」说着亲自演示，靠着全景落地窗，在地板上盘而坐，还看着他拍拍边，逗狗似的。

温文顺从的上，在面前晃了晃，笑着嘀咕，「成熟好贵。」

在周江的心目中，存着一个画面。仅仅是想象，就觉得美好。

温文新搬了办公室，比他还高出两层，俯瞰整个市中心。他对装修的品味，周江不敢苟同。

周江说，「有机会我们一起

「怎么，样式不喜欢？」

收到礼物时，温文略感吃惊，「江哥，你怎么知我明天生日？」

周江本来不知，现在知了。69，内涵、好记。

温文摇，「摆着好看，只是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束缚。」打个领带他都觉得不过气。

温文格自由，太沉重的装饰品，最后的命运肯定是压箱底。而他本就出华丽耀眼的气质，宝石、雕花、繁复的设计，纯属画蛇添足。这块表中规中矩，正装、商务百搭，不会显得太咄咄人，周江希望他能够经常着。然后，每天上弦的几秒钟，都能想起自己。

周江没想到，温文真的帮到了他。

温文看得心醉神迷，「这是在金字塔端才能看见的，很美吧？」

温文说，「不是我想看，我表妹想看，上次回老家答应带她去的，后来走的仓促，忘了。」

第十二章：决裂

温文的表妹叫陈免，世悲惨，是个弃婴。小地方普遍重男轻女，要不是被舅收养，早没命了。陈免口挂在三舅家，法律上和温文是表兄妹，其实比他小二十三岁，站在一起，更像父女。女孩从小跟着舅，乖巧文静，温文内心也是把她当作女儿看待。

温文很中意。周江不明白。

走进他的办公室，就像进了三十年代的仓库。磨损的木地板，红砖饰面，天花板上路在外，漆成铸铁的颜色。写字台厚重得像木工工作台，就那把大班椅看起来还顺眼。

理由竟是，看猩猩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