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当只是梦境吧？

「嗯，」周琰摆了摆手，习惯地想去叶玉的发，但一对上他情的目光，又急忙忍住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

但因带着周琰的气息，盖在上倒是十分和。

叶玉顿觉背脊发凉，怔了一怔后，虽然全无力，却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护在周琰前。

叶玉独自在屋内坐了许久。

床上只剩下了一床薄被。

他的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梦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场景，而其中出现得最多的，当然只有一个人的影。

越是明白，就越是为难。

所以周琰叹了口气，毕竟没有回看他，只是取过一旁的宝剑，大步走出门去。

「……我明白。」

半梦半睡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别怕，我在这里。」

「我当然要去探听情况，瞧一瞧……那人究竟是真是假。」他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声音依旧难掩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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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周琰扶住他的胳膊，将他重新按了回去，：「你的病还没好，再多休息一会儿。」

「师叔……」

这夜发生了太多事情，叶玉早已困倦至极了，这时便不再胡思乱想，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场作戏，绝不可能在心底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再去爱上另一个人。正是因为知叶玉多么认真，他才更不敢存着丝毫轻慢之念，除非能回以同样的情意，否则……他宁愿……

按说他已讲出了心里话，应该觉得了无遗憾了，可是被周琰拒而远之的滋味，仍旧令他口钝痛起来。

叶玉也不好劝解，只：「师叔万事小心。」

在周琰面前，他还能笑得出来，这会儿却觉心里空的，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他刚刚才回绝了那位楚姑娘，当然明白情爱这回事，万万不能强求。

叶玉顿觉神大振，刚想冲他笑一笑，却见周琰旁还站着一个人――那少庄主白衣胜雪，始终是一副清冷骄傲的模样，秀丽的面孔上毫无表情，正冷冷的瞧着他。

「师叔，」叶玉仍是那么望着他，，「我只是想对你表明心迹，并不是想着你避开我。」

周琰「嗯」了一声，回见叶玉穿着他的衫子，领口松松垮垮的出一大截白皙的颈子，不由得心一，立刻又转开了眼睛，：「你今夜就睡在我这里吧。」

「师叔，我换好衣服啦。」

「师叔……师叔……」

那语气实在太过温柔。

叶玉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等他醒来时，已经出了一的汗，连嗓子都哑掉了。额角一抽一抽的痛着，勉强睁眼一看，只见周琰就坐在床。

直到「嗤」的一声，桌上的蜡烛熄灭之后，他才不再呆坐下去，起走向床，摸索着躺到了周琰的床上。

叶玉知他绝不会跟自己同床而眠，便问：「师叔呢？」

一开始睡得熟的，但到后半夜时，上忽然一阵阵的发起热来。他也知自己是浸水后着凉了，但整个人浑浑噩噩，连双眼都睁不开来。

叶玉上得难受，只能这样断断续续的叫出来，似乎多叫得一声，那灼人的热意便会消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