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闻人谦换了只脚架在上，他扭了扭脖子，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懒散。路重帆望着他，冷笑着开始了他的提问。

“赶紧起来，等会你可以在车上睡。”

“已经成功一半了。”

路重帆把着眼睛的路轻舟推进了卫生间。

每年的中秋节和除夕夜，他们都要去爷爷家，只要是那几天，妈妈总是会醒的特别早，不过去多久，也不在那里睡了多少次，妈妈她总是不习惯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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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谦笑得极其灿烂，他甚至还对着路重帆比了一个V字，神清气爽地站起，他习惯地整理了下并不乱的衣领，发笑眯眯地继续对路重帆说，“今天的目的达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见轻舟啦。”

“除夕夜之前。”

“我有问题要问你。”

路轻舟收起手机，靠在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路重帆看了他一眼，关上车窗对他说，“把毯子盖上再睡。”

“没有说错。”闻人谦眯起眼，“就是因为没错，所以我就更加生气了。”

路重帆用脚尖踢了踢玻璃，发出哐哐哐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路重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泛着珍珠色光泽的影渐渐褪色，就那样保持着挥手拜别的动作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仍然被绑着的路重帆沉默了几秒，开始试图能够挣脱将他与椅子紧密绑在一块的绳子。

“先让我出……喂！”

闻人谦和路重帆两人用同一种姿态，扬着下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注视着对方，那恨不得用鼻孔对着对面那人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孩子气。路重帆和闻人谦的对视一直带着的硝烟味，他们讨厌对方，却又因为路轻舟的关系容忍着对方的存在。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回来？”

“没问题，大舅子。”

“给个期限什么的？”

而路重帆旁边那个看似是为了防止他暴动而有了存在意义的警卫，也不过是座人像罢了。

这是梦，是闻人谦单方面构架起来的场景。因为这里无关路轻舟，所以他有些偷懒，这简易的审问室其实并没有边界，四周的灰色慢慢延伸出去，颜色渐变直至褪成白色，在这个奇怪的灰白世界里，只有闻人谦和路重帆。

……

――嗯。

他也一样。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复。

等路轻舟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拎着昨天整理好的行李箱跟着路重帆下楼坐上车并且离开这个小区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辆并不多，路重帆开车的速度简直飞起来。路轻舟给路母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他们已经上路了。

……但是该死的！为什么这绳子的质量那么好！

托了闻人谦的福，第二天路重帆很早就醒来了，他一边刷着牙一边思考自己昨晚到底算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然而等他洗完脸看到墙上的时钟所指向的时间后，他不得不将这个问题扔在脑后，推开房门把路轻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虽然严格意义上现在的时间还能称得上是凌晨，但要从B市开车前往K市乡下的爷爷家，还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在这过一夜之后再走的缘故。

诉我，我说错了吗？”

“我要怎么信你？”

不夸张的说，这辆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