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不在说话，自似的看着他搀扶着那个红衣女子地缓步走下船，从船到码的距离他一把抱起了她，然后小心的将她放在地上。

“你不想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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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白倾见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也跟着微微亮起来，他正要说话，远的一阵喧闹声传来。

“看到了，也死心了，回去吧。”

“我会帮你。”

“快了，大概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还要吃点红枣糕吗？”

素和抽回手，嘲讽地看着他说：“让你帮我把他夺回来也行吗？”

“那个女子是谁？”

“好，那就不吃了。”

一艘比泊在码的所有船都大些的商船慢慢地停靠在了码，素和不再听他说话，眼睛紧紧盯着从那艘船上下来的人。

正是她生产的时候时时刻刻都盼着的少爷，他还是那个俊秀舒朗的样子，只是这一趟出去明显更成熟了些，而他边那个一红裳的女子更衬托地他意气风发许多。

那个叫蒋芸婕的女子下地之后对着他莞尔一笑，然后轻提着裙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

“见过的人都这么说的。”

先是几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水手慢慢走出了船舱，之后一个一淡蓝色衣裳的年轻公子扶着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

楼白倾眼睛闪过一暗光，然后点了点，极轻地说他会。

此时的素和与楼白倾坐在靠近码的一座茶楼上静静地喝茶，素和看着楼下的人群，楼白倾看着她。

素和看着看着，摸了摸空的肚子，想起自己生产的时候快要绝望的那段光景，忽然觉得恨。

清河码，南来北往的船只从这里上岸并且卸下货物到城中交往。

“那是蒋州判的女儿蒋芸婕，他们是一起出的海。”

“你住进那座小院之后不到一个月。”

楼白倾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然后说：“你的孩子不比他差，一双眼睛尤其像你。”

“别说了，我不信。”

“什么？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婢子罢了，我还能什么呢。”

修长的手将她紧握的拳拉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掰开，果然掌心被掐出血了，楼白倾怜惜地用帕子包好，然后拢到手边轻轻地一吻：“你还有我，不你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素和别开不去看他的眼光,说：“不了，有点腻了。”

楼下一个买糖葫芦的男人在逗弄一个嘴馋地手指的孩子，孩子大概刚刚才三岁左右的样子，模样机灵可爱，一双黝黑的眼睛黑黝黝的。

“你见过？”

素和现在的居住的地方是离罗敷河不远的一件两层高的小楼，正好可以俯瞰之前的那间小院

“还有多久？”素和问。

素和将这话当笑话听，并不当真。

楼白倾有问必答，只要能让她死心，怎么样都好，以后她的心即使是碎了，他也能再给她拼凑起来。

此时此刻她竟然还能心平气和的问一旁的楼白倾那个和她心爱的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的人是谁，就好像问楼下那冰糖葫芦多少钱一串一样的口吻，素和恍然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是变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成拳，楼白倾最后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