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泽几乎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面对外人时可能会有，可他知，那不过是一层虚假的面。而现在面对他的这个，是真的。

意外，他已经好了抗战的准备，于是靠在椅背上双手环，一言不发地继续看他。

凌寒不说话了，以不变应万变。

私立医院的工作量不算太大，闲下来的时候，林静泽不禁开始认真梳理他和凌寒的关系。

这是两个成年人在清醒状态下所出的选择，是两相情愿的事，所以怎么开始不重要。他只需要关注，他是否真的喜欢凌寒，是否对他有除生理刺激以外的其余感觉——

林静泽有些动容，但依然坚持：“小小的？”

凌寒假装察觉不到他语气里的讽刺：“不客气，晚上请我吃顿饭吧。”

指尖在桌上点了点，林静泽缓缓：“可以。”

凌寒叹了口气：“财务状况是不是只能对伴侣交代？”

凌寒提议：“去你家怎么样。”

林静泽脚尖一点，椅子向后开：“你该回去了。”

见他还在回避，林静泽只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刚才调阅了他的档案，感觉很有问题。”

他们的相识始于一场放纵，但他并不认为这有多么不堪。

吻毕，林静泽抿了抿，挑眉问：“这也是潜规则？”

然而指尖刚一到门把，他又折返回来，走近林静泽，掌心握着扶手，弯腰。

林静泽安静了一会儿，失笑：“听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林静泽回敬：“知了，凌主任。”

凌寒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似是而非地说：“资本运作的市场内允许一定程度的潜规则存在，系统里没有你的访问记录，谈不上置。”

凌寒不想和他起冲突，坚持不了多久就招了：“好吧，如果你指得是你那个宝贝学弟的男友，我只能说，他正巧也是我的病人。”

闻言，凌寒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好看的桃花眼里染了笑意，使他看上去极尽温柔：“我不是院长。”否认完，为了不让林静泽觉得敷衍，他又斟酌着解释，“只是有一点，小小的份。”

凌寒不再纠缠，直起离开：“认真工作，林医生。”

听出他的意思，林静泽不接茬：“那咱们公事公办。我今天违规了，你说该怎么置吧，扣工资还是辞退，我都认。”

凌寒仍未退开，很近地看着他说：“不，是情不自禁。”

林静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视线和他对上，猜出他的意图，却不加以制止，任由他在上碰了碰，心想这人总是很会营造气氛，明明全上下只有一个位正相互接，但就跟彼此的细胞都于一似的。

早在事情发生的那刻，凌寒已经帮他妥帖地善后了。

对此，林静泽扯了扯，好整以暇地理着袖摆，换了个说法：“既然你不愿意提他，那就说说我吧。我刚才私自调阅了病人的档案，按规定是不是该接受分呢，凌主任？还是……我该叫你凌院长？”

林静泽大方地应了：“行，地点你选。”

答案似乎是肯

“什么问题？”凌寒虚心求教。

像凌寒目前对他释出的信号一样。

“你说呢。”林静泽反问。

“那就晚上见了。”说着，凌寒起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