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晖默默收回手，难得服了回：“好吧，你材最好，哪儿都比我大。”

假如眼神可以杀人，杨九晖已经被男人活剜百十回了，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毫发无伤地腻在浴室里卖乖：“爸爸？”

面对他的纠缠，向来忍耐力极佳的佣兵目禁不住眉心紧蹙，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出去。”

“爸爸。”

“严严？”

杨九晖非但不听，倒跟受到鼓励似的笑了：“还是你比较想听我喊‘爸爸’？男人好像都好这一口。”尤其是北方男人。想到这里，他又问，“你是北方人吧？”

他就知！这些当过兵的没一个思想纯洁！

怨不得他脸薄，尽他看着开放，什么也不拘，实则却是个大龄男，别说近距离看着男人的，接到陌生的温，就连手都不曾和人牵过。

口音像，看着也像。他个儿高长，目测有195，形也壮，一般他们这儿的人很少能长这么高。

杨九晖安分了一会儿，跟着男人在家中各布防，偌大的公寓，渐渐被打造成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就连蚊子都寻不到突破的隙。

“……”

“外面危险，爸爸。”杨九晖把一旁的衣篓倒扣过来，扯了条巾铺在上面，坐定不动，“你洗你的，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没差。”

男人似乎并不习惯背后有人，取出要用的物事以后就把他撕了下来，顺手拉上柜门，磊落得丝毫不像是为了吓唬他。

带有温的衣团在上，手山芋一般，虽然明知他是因为自己占了衣篓才这样干，杨九晖依然忍不住慌乱，揣着他的衣服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

杨九晖毫不气馁，试探：“小严？”

似乎对他的说法感到满意，男人没再赶他，锁好门，扬手脱去衣，往他怀里一抛，大方地迈入淋浴间。要是他愿意，沐浴的瓶子都能杀人，所以上什么都没带，真真儿是一干二净。

男人终于有了回应：“闭嘴。”

后来他跟着一个远房表哥来了A市，或许是被大城市的霓虹灯迷了心窍，那个傻不顾情分，为

说着，他正准备掀起衣摆证明，又觉得不太合适。多少人想看他的都没能如愿呢，现在随随便便就让他看了去岂不是亏了。

到男人后，揪紧他的腰带，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柜里的杀走火。

他是农村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爸就欠了人一屁债离家出走，他妈也乐得改嫁，找了个老实的外地人，领完证后一去不复返，留下他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

“……”读懂了他眼神里的轻蔑，杨九晖登时就坐不住了。

杨九晖侧对着他，脸颊似被热意晕染，一点点红了。

也正因如此，杨九晖心思再次活络起来：“严队，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叫你呢。”

“……”

完准备，男人拿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权当他不存在。

“严哥？”

杨九晖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他莫名想起有回在深林里无意碰见的小狐狸，心中的烦闷忽然一扫而空，淡淡地回了句：“差远了。”

安全感满满。

仿佛男人不回他，他能叫到天荒地老。

不多时，氤氲的水汽就从脚下升腾起来。

不就是腹肌嘛，谁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