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手里的零食没了，只得一瘸一拐的去看占据着玄关的黑色大物，小心翼翼拆了那个不太牢靠的死结，一打开傻眼了，里面是一堆绒绒的动物小玩偶。什么小老鼠啊，小猴子之类的。他从里面抓出一只来，在手里小小的，抬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眼里写满了疑惑，然后又轻手轻脚的打了个不慎松垮的死结回去。

“我买菜去了。”文寒还没意识到路郝指的是那个黑色的大袋子。

无数妇女同胞的眼光齐齐向文寒过去，探测针一样，狐疑又扎眼。他随口编了个谎，说他是给他坐月子的媳妇儿要的。

文寒还有这恶趣味啊？

，他就从没被这么多女同胞包围过，一时间文寒提着塑料袋手忙脚乱，想退出去吧，又总有挤进来看热闹的人，他只得一边淌汗一边夹在妇女人群中。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吓你什么？”路郝乐了。

“买什么……？”路郝张着嘴，嘴里的薯片了个满口，衬着一脸的不可思议。

路郝看着文寒针线活很新奇，他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再次不厌其烦的问文寒的恶趣味是为何。文寒叹了一口气，搁不住边路郝像一条捣乱的粘人大狗，终于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来。

文寒专心致志全神贯注这当口，本没发现“路懒人”已经悄悄近自己的阵营。

不过这既简单又单调的活计，重复多遍，也练出来一副熟能生巧。文寒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尽速度仍然有待提高，但是他一想到完成一个就有一角钱，就干的越发起劲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路郝忍不住好奇。

“……”文寒对着路郝不说话，摇了摇，反正被发现了，就继续认命般旁若无人的忙活起来。

好不容易随着人移到了中心地带，文寒这才看清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招兼职，这兼职也非常有意思，给绒小玩偶商标，一个商标给一角钱，按件计价。中间有个演示动作的人，每一个商标，衣针也就走一个来回，末了打个结就算完事，简单的很。

文寒那汗的就更欢快了。

男人起针线活，总归不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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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寒一开门，手里拎着一个袋子不说，还另外拖着个黑色大塑料袋进来，路郝就乐了，他往嘴里扔了一口薯片，张口：“这一大清早的，你去哪儿寻宝去了？”

“啊？……啊！…你吓死我了！”文寒惊魂未定，被吓得不轻。

路郝知文寒不喜欢说话，他也不在意。他想这样好，想找话唠还不容易么，那还不如直接找个女人。

一角钱少是少了点，不过蚊子儿攒多了也是肉啊，文寒想都没想就开口要了200个。他一出口，周遭立刻鸦雀无声了。

文寒坐在自个儿屋里的床上，掩了门，又不敢关严了，留一条小儿，以便随时注意屋外的动静，瞧见路郝正摊在沙发上养懒。他遂放了一颗心，拿出方才买的工穿针引线，了一只小玩偶和一枚商标，了起来。

这下妇女同胞们的眼光立刻就释然了，认为这解释合情合理。

文寒没再理他，把大大的黑色塑料袋放到玄关，打了个死结。他顺手没收了路郝的薯片，转提着另外一袋蔬菜就进厨房鼓捣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