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谎话继续骗着,也是烦恼无穷无尽。不guan说还是不说,现状并不会有什么好转。又倘若他是个喜欢女人的异xing恋患者,也很有可能是社会上那些喜欢暂时单着的大龄青年,这与他的出shen无关,只和他自shen的内心有关。
人不guan想要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都得自己去争取。
本来上次文寒还ting窃喜,以为自己解决了不用公然出柜的麻烦。可这次一回到老家,各种接连不断的cao2dan事一波接一波地席卷而来。在年关这个格外喜庆祥和的日子里,这些亲朋的好意压得他gen本chuan不过气来。
他还特别自nue的幻想了一下,假使他真的同意喝niao,那一定是每天都要被bi1着喝他小侄子的新鲜niaoye,那样他就成了一天三顿定时定点会行走的人ti接niao壶了,试问这样屈辱的活着那还算个有尊严的人吗?文寒打了个寒颤,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他突然特别想回到他和路郝的那个小家里去,D市老小区那一套两室一厅的栖shen之地,仿佛是这世界上最后一chu1可以让他安安静静自在呼xi的避风塘。
自打坐上火车文寒就在想念路郝,没有一天不在想,可他一回老家,简直太忙了,忙着应付各种人好的好意,忙着怎么才能让自己不说实话。
由于文寒的不领情,除了文老爹在内,大家一致觉得他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不可救药。
文清虽然是他大姐,但她心里总在想:“会读书有什么用?她这小弟脑子都读傻了,有病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还说他只相信医院里的医学。现代科学有那么好啊,医院里的白大褂不都说那是心理病么?一听就是狗屁话!其实就是想骗钱!”
回程的车票定在春运返程高峰期――正月初七,文寒实在熬不到初七了,于是悄悄把车票又给改签了一次,改成了初五回去。要不是顾忌着他爸的心情,他恨不得立刻生出一双翅膀ma上就飞到路郝的shen边。
大年初二,老文家特别热闹。白天一整天,文寒都没来得及抽空跟路郝煲个电话粥。
傍晚吃完晚饭,文寒穿了一件棉衣,外面又套了一件羽绒服,zuo贼一样的溜到街尾的垃圾坑旁给路郝打电话。
那个坑很大,直径得有二十多米,听说原先也是有水的,就是不知dao什么时候干涸了,反正文寒从记事以来,那个坑就是盛垃圾用的,一直盛了二十多年的垃圾,还是没能把那个坑彻底填满,那坑要不是个无底dong,就是个盘丝dong,要么没准就是物理学上面的黑dong?
垃圾坑成天散发着一gu恶臭,由于冬季的低气温原因,所以臭味传播的远没有夏天那么广那么快。平时除了倒垃圾的人,gen本没有愿意靠近这坑的生物,就连liu浪的阿猫阿狗都不来这捡食吃。所以说文寒趁着这个时间节点来这里打电话,是相当安全的。
“路哥,过年好。”春节期间文寒只要给路郝打电话,开场白总是这么一句,虽然他是个老师,可是他是个历史老师而不是语文老师,所以他说话总是很没什么新意。
“过年好,吃饭了吗?”路郝也刚吃完一份外面买来的排骨饭,他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餐桌上啃得很干净的几gen骨tou,文寒的电话就来了。
“刚吃完,你呢?”
“我也是。”
“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恩,知dao。”路郝本来想说早点回来吧,后来话到嘴边他ying是把话给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