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湘续：「五年前，你保护着我，你因为知我的手受伤而想咬宋毅报仇……五年后，你还是保护着我，竟不惜牺牲自己替我承担一切罪名。柳儿，你这又是何苦？」

宋毅终于出声了。

「我怎么冷静？他会被活活打死的，那些人都疯了！」

瑶华在赤焰怀中挣扎，还想冲过去保护傅若湘。但赤焰却在他耳边低声说：「瑶华，你等一等……不要抢了那个最应该站在他边的人的位置。」

傅若湘轻轻点：「是真的……怪只怪我太懦弱，不敢承认自己的罪孽，越陷越深。」

赤焰变为人形，牢牢把瑶华抱入怀中，抱着他退出了包围圈。

什么是五年前？什么是五年后？谁保护着谁？谁又替谁承担了罪名？

「其实我在五年前早已死了。」傅若湘抱着柳儿，平静的目光环视众人，轻轻说：「藏在藏书室地板下面的十二干尸……其实都是我的所作所为。这五年来的十二条人命，也都是我害死的，和其他人……无关。」

但人群却没有任何反应，过了好久

但这时，忽然只听一声「住手！」暴动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

瑶华拨开人群向傅若湘冲去，他本想拼尽全力保护傅若湘，但却突然听见耳边传来赤焰的声音：「瑶华，瑶华，你冷静点。」

这时瑶华才恍然明白，这时候最应该站在傅若湘边，保护傅若湘的人……应该是宋毅。

是和五年前一样，依然这么小，一点也不像老虎，就像一只型偏大的猫。如果你再不长大，就要当一辈子的猫了……」

柳儿完全沉浸在和傅若湘美好的二人世界中，闭眼享受着对方的抚摸和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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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宋毅向傅若湘走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转想把他牵出人群。但人群却在那一刻围得更紧，将他们的进路退路全都堵死，无论面向哪个方向都是水不通的人墙障。

原本如同古井般的人群突然沸腾了，大家仿佛这时才都一起从惊讶中恢复，沸腾起来。包围圈迅速缩小，有人开始诅咒，有人开始对傅若湘推搡辱骂。乡民好像突然都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傅若湘当仇人一般对待。

整整五年，他终于有机会下定决心讲出一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宋毅上。

「住手！住手！」瑶华的声音夹杂在一片怒嚷之中，本听不清楚。

但即使这样努力，这样拼命地听……还是听不懂。

说到这里停了停，几百人聚集的地方竟然鸦雀无声。

大家刚才都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声音，听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人群陷入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整整五年，他终于有勇气向所有人承认自己的份。

「让开。」宋毅发出一声低吼。

☆、第99章

良久良久，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傅公子，你是说真的吗？」

其实柳儿想说，就算当猫，但能当一只被你抱在怀里的猫就算死也甘心。

这时傅若湘抬起了眼，面向众人，深深地提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匆匆扫过宋毅，但却并未在宋毅脸上多作停留――他不想被宋毅的目光影响自己的决定。

瑶华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赤焰话中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