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是你把我救回柳家的对不对？既然你把我救回来了，又为什么要赶我走？……如果你想让我死，为什么救我？既然你救了我，就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

见慕风向莲舟走来，琴香急忙起去拦，但却被一掌推到墙边。

屋外寒风凛烈，在上就像刀子在割。

「哼，你以为我想救你？」慕风的冷言击碎莲舟心中那微小的希望，「只因为你紧紧抱着慕朝，我怎么分也分不开，才不得不把你也一起救回来……不然，我本不在乎你是生是死。」

莲舟被从床上扯下，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似乎也知这次自己错得不轻，不敢挣扎，两下就被强地拖出了房间。

「慕风！」莲舟避开琴香的手，不顾阻拦执意追问，「慕朝究竟怎么样了？」

「没有机会了。」慕风依然不看莲舟。

「慕风！」

「不用你多闲事。」一声冷喝打断莲舟的问话，慕风斥责，「如果你没有带他下山，他本就不会昏迷不醒！」

「哼。」一声冷冷的嗤笑令莲舟心中绞痛起来。

制着声音和怒火，但从抬手指门的手指传来的微微颤抖，却彰显出他的无比愤怒。

莲舟肩膀挨了慕风一掌，跌下台阶，侧倒入雪中。单薄的衣服本无法抵御严寒，地面和肤接的积雪很快化成水。莲舟不知是力气不足还是伤未愈，倒入雪地就再也爬不起来。飘然而降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很快就在上盖了薄薄一层。

慕风再也控制不住，对莲舟大吼：「你立刻给我，出柳家！――出去！」

莲舟呆呆望着他，神志变得有些混乱。

「慕风，不要赶我走……」莲舟紧紧住披风，在寒风中瑟缩不已，发被狂风刮扯得四飞扬，但目光却一直凝集在慕风脸上毫不涣散，哀泣的声音从哽咽的咙中发出，「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赶我走，我知错了，但我不要离开这里……你留我下来，我会慢慢补偿……我会好好照顾小少爷，让他病情好转，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琴香急忙冲过去，把一件带着茸的披风搭在莲舟上，紧紧裹住莲舟的，但莲舟依旧哆嗦不停，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抖，「慕风……」

「我不是故意的……」莲舟了脸上的眼泪，嘶哑的声音在雪中显得那样微弱无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带他去城北看腊梅……」

「不……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莲舟的蜷缩成一团，把埋入膝盖，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相信这一切冰冷的言语，把自己

抬望着站在廊边的屋檐下慕风，莲舟甚至忘了拂去上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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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舟，不要说了。」琴香心疼地抱住莲舟，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

专注而又伤感的眼神中，似乎藏了很多无法开口的话。是想为自己辩解还是解释事情的始末，无从猜起。只是那眼神太过悲凄，以至于慕风不敢和他对视，转过背去，咬牙重复着那句简单而又明确的要求：「……出柳家，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然而莲舟不肯走，乞求：「你让我见一见小少爷，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