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话越多暴的缺点越多，周焰平日话不多，真聊起来罗望舒则惊讶他的韬略与远观。不知什么时候起，程响和后生也安静下来听他们谈话。程响对周焰不点评，只在最后调侃：“你们研究院惜才，不然我可要跟上说说，把周焰弄到我们这来。”

“不想你老觉得我插手你私事。”

“嗯，那没插手。”

“你怎么好奇心这么重？”

后半程晚饭气氛轻松起来，周焰与罗望舒有一搭没一搭聊工作上的事，说起厉瞻江的生物基因工程上的计划，两个人都颇有自己的见解。程响偶尔会插两句话，但更多时候跟旁边的后生说他们工作上的情况。罗望舒浸淫政场多年，自认对许多政策看法通透，也因此更感觉周焰的许多看法刀刀见血。

两个人的车都停在楼，罗望舒不知周焰往哪里走，他已经错过了上楼的口，只一个劲追着他往下跑。追到底的时候才发现周焰是去买烟，他在电子商货箱前选了一包烟，利落地拆封，弹出一衔在嘴里。

一阵强风从他后追来，风中带着青草味儿，罗望舒顺从风力被往前推走两步，追至周焰边。

“你现在也算知点我的风花雪月，那我听听你的，很公平啊。”他是指雷肃的事。

可以被碰的，即使碰了，也不会付出太惨重的代价，你有没有想过会怎样？”

程响习惯罗望舒的‘护花使者’，要把人送回罗家。罗望舒却要他去送送后生：“你带来的人，总不能半路撂开。”

后生是个Alpha，此刻却接不住这个Beta沉甸甸的目光。周焰的尖锐像只显一瞬，很快他收敛锋芒，把电子菜单翻转到罗望舒面前，又转问些程响与后生想喝的东西。

没人记得开的不愉快，散席时甚至称得上尽兴而归。

于是罗望舒的目光又被引到他那双上，的形状很美好，让人联想到Kiss的味。

“因为我是个Beta，Omega不该死心塌地跟着我。”竟然是把那天的话还给他。

“跟你没关系，什么歉？”

“那品品你自己的风花雪月。”

透过蓝色动的透明屏幕凝视周焰，罗望舒感到有种难以言说的蓬情感，潜伏在自己表之下。

青色的天空斜挂着，没有一丝云，却沉甸甸快坠下来，月亮像一块雪白而形状奇异的疤。这是潘多拉港美丽的十分钟，夜晚与黄昏的交接，城区好似一块有棱角的玻璃石，折水蓝色的电子光斑。他们顺着石英路面往下坡走，将下面熠熠发光的景色一览无余，巨大的万寿寺屹立在远的街区，牌坊与门楼上漂浮着全息投影的光。

周焰侧首，撞上一双亮眼睛。他放慢速度，地上黑漆漆的影子，像快要被风起来。

罗望舒对他的随意表示不满：“那为什么我刚跟你谈完，你就跟他掰了？”

罗望舒再次追上去：“你怎么这么记仇？”

“周焰，之前梁夕云的事，跟你个歉。”

周焰一口烟，逆着电子箱的LED光打量他。他高大的影子笼罩过来，风掀乱他眉前发，静谧的夜色里响起早蝉声。

罗望舒简直佩服周焰，滴水不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得像块石，无法攻克。

“风花雪月的事我爱听。”

罗望舒口充盈陌生而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