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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听，基本都是高利贷。”傅云升嗤之以鼻，“还是最难缠的刀肉。”

要把那一家人算作自己的家人，萧恒自己也觉得别扭。

目前一个旅游公司的破产清算加召开债权人会议都能动用事务所的一多半人力，可见确实要逐渐拓展规模了――傅云升毕业成绩再优秀，履历再辉煌，一个人也不能当十个人用。

“你这除了断绝往来也不能怎么样了。”

傅云升模样不算英俊，但他永远都把自己打理得无比得――最经典的西装三件套和金丝眼镜，必要的时候还会用一些发胶。用他的话来说，如果一个律师蓬垢面，那么没有人会放心把案子交给他。

“怎么想到问这个？你最近出现了财政危机？”久了破产清算的傅云升对钱的话题无比感，“还是认识的人？”他为人谨慎心细，知萧恒父母双亡，特地过家人这一选项。

目前事务所只打算商务这一块，但商务律师细分下来又有许多个领域，目前在职的几个人总无法面面俱到。

“问你个事，你对民间借贷了解多少。”他翻了下手边的金杂志，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正看文件的傅云升。

“学长……”

“赌博，欠了钱庄的钱，现在追着要还钱。”

“学长，你最开始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只出资，然后坐着拿分红就好。更何况你知我最近不适合这种高强度工作。”

“谢了，我尽量不麻烦到你。”

“你要是钱多就去投市，或

己悄然离去，萧恒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办公桌前的傅云升。

“看情况吧。”萧恒谅他的难，“要是实在缺人，我可以给你当外援，挂个名合伙人律师。”

“欠了钱？怎么欠的？”

进来的是傅云升的助理小姐，来送喝的。傅云升端着咖啡杯，眼镜镜片上氤氲了一层白色雾气，不得不取下来干净，“你千万不要心给他钱。就算他们跪下来求你，发誓自己会悔改也不要信――赌博的人都是无底，除非把手剁了锁屋里，怎么都能找得到赌的门路。”

“差不多是这样。”

萧恒比了个数目，傅云升倒抽一口冷气，“你这……”

当初傅云升找他当合伙人时，就知了他的财产状况和情况。

“那个时候我哪里想得到招人这么困难。”傅云升了下鼻梁，靠在椅子上，出一脸疲态，“新事务所就是这点不好，刚起步，专业能力强、经验丰富的多得是大事务所和大公司挖墙脚，剩下的我又不愿意将就，搞得现在大家天天加班。”

“你考虑好来我这里帮忙了吗？”傅云升单刀直入主题。

像是早知萧恒的心，他又继续说，“我们现在在的破产清算，老板为什么破产，就是因为赌，不仅把公司赌没了，还欠了一屁烂债，现在妻离子散，几个债权人天天派人盯着不许他自杀。”

外面有人敲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简单地聊了下事务所的经营状况后，萧恒心里有了个大概。本来他也没打算新事务所第一年能有太多盈利，只希望能把口碑出来，渐渐地拓宽人脉渠，再接些大案子，把规模大。

他们这行的都不太看得起高利贷这种灰色地带。

“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