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花花绿绿充满香气的东西，许剑也十分好奇。

那天下午，肖华歌从家里偷出母亲的化妆品，拉着许剑躲进公园里的小树林。

肖华歌原本是个很容易受欢迎的人，但因为许剑的关系，她也渐渐成了被孤立的人。

2011年9月12日，那天的月亮格外地圆，高悬在澄澈的天空中，用冰冷的光照亮了世间的一切可见与不可见的东西，那天母亲上的血也因此格外刺眼。

门开了，高大的影顿时笼罩了许剑，挡住了门外所有的光。许剑扭的一瞬间，余光瞥见床外看不见月亮的天空，黑得足以吞噬一切。

冯丽云平时打零工攒了些钱，她那天很高兴地出门买月饼，许剑一个人在家。

目光打量许剑，像是一定要从她上看出什么来才能证实这件事。

在母亲不知的时候，许剑开始偷穿她的内衣和裙子。母亲不漂亮，也不打扮，岁月已经在她的上凿下了难以恢复的伤痕。但许剑不一样，她是深埋地底的一抔新土，是深山中埋藏的一块玉石，稍稍打磨就能绽放出无限的光彩，有无限的可能。

但美丽的梦像一个脆弱的皂泡，一点轻微的碰就能让它灰飞烟灭。这一切隐藏的暗的隐秘最终还是被揪了出来暴在阳光下，从此，便是噩梦的开始。

多年前许剑曾对裙子的那点渴望想被从封闭的牢笼里放出的飞鸟一样迫不及待冲了出来，再也不可能关回去。

肖华歌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在所有同学对许剑敬而远之的时候，是她每天和许剑呆在一起，为她挡住所有异样的目光，驱赶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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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门外传来冯丽云的尖叫，她冲进来推开许志强，把蜷缩成一团的许剑护在怀里，像一

节日的喜庆让许剑再次忍不住翻出了母亲的裙子，有一件大红色的是她最喜欢的，热情奔放的颜色，可以让她暂时忘却心底那微不可察却固执地存在的孤独感。

在肖华歌略显稚的化妆技术下，全新的许剑出现了。镜子里的人细眉大眼，若朱丹，虽然有的地方带着点瑕疵，但无疑已能看出是个美人，让肖华歌自叹弗如，几乎都有些嫉妒了。

时间是能够抹平一切的力量，半年之后，对于许剑的议论渐渐消失了，生活恢复了常态。

她穿上裙子，带着努力压制的兴奋。

对于刚刚接受自己女生份的许剑来说，肖华歌是她最好的学习对象。

以前和她关系亲近的男生开始有意躲避着她，甚至有那么几个人会在看到她的时候出嫌恶的神情。

但肖华歌毫不在意，十三岁的女孩也有属于自己的年少热血，坚定地站在少数人旁边，使得她获得巨大的成就感，因为这说明她是勇敢无畏、特立独行的人。

吱呀——

“你要适应你的份，就得学会打扮。我看你五官长得很好的，化妆之后一定很好看。”肖华歌兴奋地举着一个小刷子。

“不要脸的东西，你在干什么！”许志强的怒吼将许剑从恐惧中惊醒，他冲过来暴地撕扯着许剑的裙子，嘴里骂：“他妈的神经病，恶心的废物！”

许剑拼命挣扎，但裙子顷刻间被撕得粉碎，没什么遮挡的暴在许志强眼前，他反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