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出来，血腥味儿让冯丽云清醒了过来，当她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的时候，许志强嘴里还兀自叫骂着，一边爬向门口。

但很快先于大脑出反应，她拉上了门，绕过那一滩血，走向厨房。

许剑心里一动，郑重：“谢谢，我会的。”

最后的这句话刺激出了冯丽云心中那个最黑暗的隐秘，那一刻，一个疯狂的念占据了她的脑海，控制着她的在挣扎中一刀刺过去，准地刺中了许志强的动脉。

客厅一片狼藉，被打翻在地的杂物中间，有一条长长的拖行的血迹，一直临近门口。

许剑明白母亲的意思，点点：“那您告诉我，怎么会……”

“完了。”她首先想到这两个字。

冯丽云猛地惊醒，抬望着她，无助地伸出双手：“梦梦，你快走，快走！”

许剑心一紧，一不祥的预感袭来，她伸手抓住门把手，余光瞥见门里正有什么东西慢慢出来。那东西是鲜红的，德斯看到之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他疯狂地踢打着冯丽云，口不择言地大骂：“烂货！就只会给老子惹事……你他妈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不挨打不痛快……还有那个小婊、子，跟着你一起来气我，哼！迟早有一天我会上了她……”

人，现在看你也迫不及待要放假，果然还是个孩子吧。”

唐清闻言，正要结束对话，但临开口还是改变了要说的话：“许剑，还有两年你就可以上大学了，你的人生还很长，还充满了很多的可能，不要因为过去或者现在的事而影响到未来，老师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生活。”

许志强朝门，手捂住脖子扑倒在地上，鲜血还在从他的指里出，那里插着一把水果刀。

但他很快就不动了，冯丽云慌了神，想要

冯丽云用带血的手一把捂住许剑的嘴：“不能说，这样的话不能说，梦梦，我们什么也没有说过。”

许剑的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一片鲜红像海水一样要把她吞没，几乎让她窒息。

走在回家的路上，许剑脑子里像装了一个纷乱的线团，她努力复习着之前计划好的一切，不停地告诉自己：“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过去十六年的这个许剑，会在明天彻底死去。”

许剑猛地拉开门，眼前的景象几乎让她跌倒在地上。

许剑此时慢慢冷静下来，蹲下、抓住母亲的肩膀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明天……”

许剑无奈：“那老师您还不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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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许剑发现房门紧闭，德斯正浑长倒竖，尾巴警惕地立起来，冲门里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声，像是要随时和敌人对战。

也许是母激发出了她的肾上素，哪怕被打得晕目眩，冯丽云却准确地一刀切断了动脉。

许志强买了两瓶酒回来，冯丽云心里装着事，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前几天没能及时喝到啤酒的怒火连同今天的一起发出来。

“妈？”许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厨房同样一片散乱，冯丽云正蜷缩在角落，脸上布满血迹，嘴里不住喃喃：“我杀人了……梦梦……”

冯丽云捂住脸呜呜哭起来，一边讲述了刚才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