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剑微微松了口气，老警察不会知，她其实庆幸五号那天的意外，因为这样的话，许志强的就真的死于一个意外，而不是谋杀。

“你打算用这个？”老警察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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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沉默了，静静地望着许剑，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许剑抬起与他对视着，毫无之前的紧张和慌乱。

“你们有没有计划过以后打算怎么办？”老警察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许剑摇：“不知，她知我标了日历，但是不知我买了老鼠药。”

许剑并没有撒谎，母亲确实不知。

“可是你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妈妈就……”老警察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将后面的话换成了一个问题：“你妈妈知吗？”

许剑冲他笑了笑：“杀了我爸。”

是那天买的老鼠药，老警察一眼认了出来，和方则描述的以及他去店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老警察终于叹了口气，随后又问：“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坦白了，其实有很多理由都可以搪过去。”

许剑平静：“我可以骗很多人，但是骗不了您。”

许剑盯着桌上的老鼠药，问：“你要抓我吗？”

所以她可以坦然面对警察的盘问，除了母亲关于动脉的话是假的，其他的事他们两个都没有撒谎。

许剑咽了咽口水，双手在桌子底下打颤：“没什么，我五号放假，我妈说六号带我出去玩一天。”

许剑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是吗？”老警察眼睛眯起来，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又：“还有一个问题，我发现你家养了猫可是你却像你的班主任说谎了。而且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买老鼠药呢？”

许剑没有在意他表情的变化，而是平静地开口了：“七月六号那天，我需要一件事。”

他递给许剑一张纸巾，像个和蔼的长辈一样，说：“别哭，孩子，你要是不想回答，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着她：“我在你家里发现一本日历，上面七月六号那天被标红了，我好奇的，那天是什么日子。我看那上面以前从来没有被特意标注过什么日子，而我查过，那天不是你们家任何一个人的生日。”

就算撒谎了又怎么样呢，那是一个没来及实施的计划，正如老警察说的，现在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

许剑的呼急促起来，像是包裹着真相的脆弱的壳即将在重击之下彻底粉碎，她的嘴角也微微抽搐，下一秒，咖啡里掉进了一颗东西，那是她的眼泪。

老警察又笑了，为这个孩子气的问题：“警察不会为了一个本来不及动手的杀人计划而抓人，如果在你爸死之前我们知了这个计划，可能还有理由抓你，但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但许剑摇，她拿过纸巾干眼泪，抬起时，眼里恢复了漠然，这巨大的转变让老警察愣了一下。

老警察轻轻笑了一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老警察这才有些意外，他以为许剑会很冷静，据他过去半个月的观察来看。

许剑轻松地往椅子上一靠，说：“我想好好读书，上大学。”

说完她从书包里掏出两包药来，放到桌子中间。

老警察没料到他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但还是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