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叶天机去探她的脉：“我帮你看看。”

叶天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杜鹃笑：“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叹气的。怎么，大名鼎鼎的神算子也有解决不了的烦心事？”

叶天机斟酌了半天，方开口：“若真有那一天，我恳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她自由……”

“不必当真。”叶天机微微唏嘘：“若有那一日，也是他自作自受。只是……”

叶天机点点。

叶天机面色平静，然而目光里微有不舍：“好，江湖之大，足够你去闯。”

杜鹃：“你说……”

叶天机苦笑：“你不懂。”

叶天机心愿已了，向杜鹃问：“你准备去哪里？”

叶天机：“我只是希望她过得好。”

“关心则乱。”杜鹃不以为然。

碍。”杜鹃第一时间把话接了过来：“子女，都是来讨债的，没有的话，还能活得轻松一点。”

“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没事造反什么？”

“并不全是。”叶天机回：“天下苍生……”

“他造反，是因为你，是被你的……”叶天机说到这里，突然醒悟到失言，忙岔开：“不过是我的猜测。”

“倒是我愚钝了。”叶天机饮了口茶，不自然地说。

“那你还什么心？”

叶天机看了看她，没有接话。

叶天机当作没听到她的讥讽，一脸正色：“我替你照看好杜若，你答应我一件事……”

杜鹃又：“我也是颇为奇怪，你既然钟情尹夫人，为何不一把剑杀了尹暮，夺得美人归。这样要死不死的相思，你以为很美么？”

杜鹃：“不知，反正不是里，那里肮脏得很。哪里干净，我就去哪里。”

“神算子也有虚言？我不信。”杜鹃摇了摇，笑：“我还真不知，我还有这个能耐，能得尹大丞相造反？”

杜鹃失笑：“当真痴情！好，我答应你。”

程一寒看了看她红的

杜鹃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叶天机并没有送她，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了一下午的落叶。

叶天机叹：“你啊！”

杜鹃：“你别和我提这个，显得你的心如何宽广，当年大旱三年，死了那么多人，你过天下苍生吗？”

杜鹃不等他靠近，迅速把手挪开了：“不劳费心。”

“除了造反，哪里用得着株连九族？更何况他又有功于社稷。”

“你怎么知他要造反？”叶天机再一次被惊到。

“尹暮早晚要……株连九族的话，卿衣她……”

杜鹃：“我有什么不懂的，不过是两情相悦或者一方苦恋，能有什么说不明白的？”

杜鹃“哼”了一声：“您老可真伟大。”

“你有。”叶天机抬起看着她：“我知，你有。”

“只是什么？我奇怪的是，他肯定不会突然想起要造反，难是皇后有了儿子？”

“只是……”

杜鹃：“放她自由？你说的是洛卿衣？”

“不，尹暮待她很好。”

“只是你舍不得尹夫人。”

杜鹃觉得甚没意思，挑起话题：“洛卿衣，她过得不好？”

杜鹃笑：“你莫不是觉得，我有主宰天下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