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空无一人的小上开得飞快，淡黄色的尘土翻不息，几片焦黄的树叶在半空中有气无力地随风飘飞。卫家的宅子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在了路尽，卫泽透过车窗望了许久，浑发起抖。

窗外传来树叶窸窸窣窣的声响，把卫泽的话绞得像一声叹息。

卫然把卫泽抱下车，听见下人说他爹带着三姨太和孩子去住客栈了。

卫泽走到窗边悄悄把窗帘掀起一个角，他哥正站在车边把衣袖卷起来，出小半个麦色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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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卫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家产本来就该是你的，我留下来如果商队出事儿还会拖累你。”

卫然当他闹脾气，自然不会当真，转蹲在卫泽面前他的腮帮子：“我去给你买个瓜冰着，这么热的天在外面晒了那么久，还不快去歇着。”

“哥……我不要回去……”卫泽抱着瑟瑟发抖，“哥哥，别把我送回去。”

卫然才刚走到门边就被卫泽从后搂住了腰。

“别闹，开车呢。”卫然嘴上虽然这么说，到底还是舍不得推开卫泽，只得放慢了车速，“别再哭了，给三姨太看见多丢面子？”

“你要放弃家产吗？”卫然沉声反问，“便宜了三姨太和她刚生的儿子？”

卫泽讷讷地走回床边，听着他哥离去的脚步声无声落了泪，他看得出来卫然并没有相信，可卫泽也毫无办法，毕竟卫然刚回来的时候，他本没待见过他哥，从来都是冷嘲热讽地斗，现如今就算是真心话，卫然怕是也不会信了。

卫泽嘴蠕动，愣是说不出半句反驳，卫然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般反应，没怎么生气，只是一言不发地帮卫泽穿子，须臾手背上跌碎了一滴泪。

卫泽痴痴地看着，直到卫然打开车门钻进去，影隐没在车窗后，他才放下窗帘，靠着墙坐在地上用手掌捂住了脸喃喃自语：“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哥……哥你真的要走？”卫泽却不不顾地扑过去。

“哥哥不要走……”卫泽闻言又想起他哥先前的话，爬到他哥边搂他的腰。

“哥……”卫泽抱着他哥的手臂哭着摇。

卫泽抱着膝盖缩在后座上哭，被他哥碰过的花火辣辣地痛起来，看来又了，他透过指偷偷打量卫然的侧脸，看汗水顺着他哥的脸颊跌落，忍不住凑过去，却又不敢碰，最后只得痛苦地缩在座椅里。

卫泽坐在床边抹眼泪，垂着听见他哥离去的脚步，忽然蹦起来往门边冲：“哥……哥别走！”

“哥，我不要了……”卫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握紧了拳，“家产我不要了，你别走好不好？”

“我送你回去。”卫然咬牙把他推开，起绕到驾驶座边拉开了车门，“我会和爹说，只要我遵守约定家产就还是你的。”

卫泽听了拼命抽了几下鼻子，拉着卫然的衣袖强忍着泪水不动了。车终于开进了卫家的院子，卫宅却安静得很，连他爹的车都不见了。

空的卧房里只剩窗帘在风中轻轻晃动，卫泽

“小泽，我陪你一起回去。”卫然没有停车，匆匆扫了一眼后排的卫泽，忍不住心疼起来，“有我呢。”

“嫌家里热就别来。”卫然冷笑着摇，把还在抽噎的卫泽抱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