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内，墙角燃着香料，那香气与檀香类似，是弘治帝最喜欢的味，他每年还会花费大量的钱财在“斋醮”上，以示他虔诚之心。朱厚照一进来就要人去把屋内的窗都打开，屋内被这檀香所浸染，郁得连物什都带着这样的味。

朱厚照来这里练习的时候，最看不得作假。起初练武场的武师傅生怕伤害到太子，下手总是减弱三分，后来朱厚照不满意，一换再换，只要是手底下没真章的全换掉，让后来的武师傅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后再继续战下去。

太子刚回东沐浴，乾清就派人来请太子殿下，说是弘治帝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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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看起来也不像啊。

能进入到东内的内侍，长得好看俊秀的人也不少，但从来没见过太子对他们有一星半点的兴趣。还是说，太子看不上这些断了的人，喜欢外来的？

刘瑾在旁边看着太子殿下着笔轻飘飘地在画像上描来描去，看似轻巧，实际上浑不在意，心里便知太子是一个都看不上眼。心里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疑问，太子不喜欢柔的女子，寻常也看不出来在这方面有些望，难不成太子是喜欢男子？

刘瑾猛然把心思摆正，随着太子离开。

练武场内，当日轮值的武师傅正在与太子殿下缠斗，两人都没有一点保留，你来我往间都带着澎湃的力，让旁边看着的刘瑾高凤心中大为担忧。

他来这里训练可不是为了这三两招式的花拳绣，如果没有任何成效，他何必花费时间来这里？

弘治帝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朱厚照在摆弄，然后太子几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弘治帝说：“父皇，要紧，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您就不要如此耗费心力了。”朱厚照的视线落到旁边桌案上的奏折上，那厚厚的一叠全是打开过的！

熟悉太子的人都知，太子这是心里不松快了。刘瑾想起太子刚才在东郁闷的模样，想来太子对这件事情还是上心的，只是是那种不想要的上心。

正在刘瑾胡思乱想的时候，太子从书桌后面站起来，漫不经心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去练武场。”

太子在想，如果适之在就好了，即便生气了，他也不用自己一个人跑到练武场来撒气，适之总有法子让他高兴，哪怕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弘治帝笑：“这些司礼监都看过了，能递上来的都是急需理的事

朱厚照大概知父皇想要说什么事情，心里哀嚎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过去了。现在弘治帝的不舒服，太子不想让弘治帝连心里都不舒服。

然而朱厚照一点兴趣都没有。

酣畅淋漓地过一场后，太子心里舒坦了，勾着手指让再上来一个。

刘瑾这个想法不是没有据，上层人士中，玩弄娈童这个现象是存在的，而且丝毫不以为耻，只要不影响传宗接代，实际上是没有人会去这些事情，反倒有点引以为傲的感觉。

在场地中央，变着法儿在与武师傅游斗的朱厚照的确不怎么高兴。连下手都有些重，心思却不怎么在这里，反倒跑到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