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暴起来，却听动手那人咬牙切齿地说：“你是脑子发昏了吧！阁老是什么份，焦大人是什么份，你居然在皇上面前多嘴多！若是皇上因此恼怒了阁老，有得你苦吃！”

那年轻门房捂着脸傻愣愣发呆，皇，皇上？

焦适之眼神复杂地看着大步越过他走到前面的背影，眉宇间染上些许伤感，若是皇上暴怒，焦适之心来还会好过点。如今这种局面，却令他会猜测……刚才听到门房那话时，皇上是不是伤心了？

朱厚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哝着，“说得好似我白天出来的时候你就不劝阻了。”

焦适之瞧着原本洽的气氛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也顾不得刚才与皇上间的纠结，连忙说：“皇上不是特意买了些东西要送给刘大人的吗？现在正是时候呀。”

焦适之尴尬地讪笑，甚至能够感受到皇上飞过来的眼刀，“原来是这样啊，实在是太荣幸了。”

本来送礼该让皇上亲自出口才比较有意义，不过此时焦适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显然刘健也有点懵，他愕然地看着皇上随意的动作，不太相信地反问：“皇上，买了东西来送给臣？”

那人还要说什么，就被旁边另一个明眼人赶紧拉住，这家伙指不定是个傻子！旁边那个俊朗少年再加上焦大人跟在他后这样明晃晃的事实还不够明显吗？！

“刘阁老不适，不要多礼了，好好休息才是。”朱厚照笑着说，仔细地看了几眼刘健的脸色，待发现面色红，呼平稳后方才放下心来。

或许连适之也背叛了他？

哪怕这样的想法只在皇上心中闪现过一瞬，焦适之都顿觉呼困难。

刘健虽然听到，脸色也不禁一抽，皇上这话儿还直接……不过的确是这个理。帝王乃是一国之君，皇上又年幼，若是出事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刘健就沉下脸色。

“臣实在惶恐，竟得皇上垂怜相待，只是皇上，此时天色尚晚，您怎可在这时出？”刘健不愧是刘健，即使是在现在的情况下，也依旧能据理力争，在病榻上仍不忘职责。

朱厚照被焦适之这么提醒才想起来这件事情，拍着额把钱宁叫了上来，指着他怀里抱着的一大堆零零散散的东西说：“刘阁老，这是朕买的礼物，别客气快收下吧。”

下便惊讶：“原来是焦大人，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等，阁老有命，此后若是焦大人前来，无需拜帖，可直入，快快请进吧。”

通常皇上赐礼是这样的套路吗？焦适之有点看不太懂。

一行人刚入府时，焦适之听见一声轻之又轻的低语，“回去后，你可得说清楚呀，适之。”

焦适之：……

刘健见到皇上一行人时，锐得觉察到那微妙的变化，他的视线稍一停顿在焦适之上，略带深意。随即挣扎着下榻行礼，朱厚照赶忙地上前压住动作。

不多时，刚进去禀报的门房着急忙慌地出来，点哈腰地把一行人迎进去，等人背影见不着了，刚才拉住说话小子的人一嘴巴子抽在他脸上，把他抽得眼冒金星，嘴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