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听话的直起子，发现自己上果然没有雪白的狐，竟穿着一整洁的白衣，不禁有些讶异，他掀开衣摆，果然，他的后脚也变成了一对人。

那个人为什么要叫他昙儿？这是他的名字吗？

男子的脸上没有包绷带，也不像上次与他初遇时那样血迹斑斑，他生得竟异常俊美，剑眉入鬓，鼻梁，薄天生带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蕴藉风，一双极为深邃的狭长眸子正定定注视着他，眼底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师尊？”白昙眨了眨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他吓了一大，四肢着地的撑起来，朝四面望了望，看见那个曾喂过他几天食物的白衣老巫站在门前，朝他招了招手，便立即跟了过去。

他尝到无与比的苦楚，而他只能在今后的岁月里独自咀嚼回忆度日。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记得他？

“晚辈说过，当真。”

白昙挠挠，想了一想，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那地方雕梁玉砌，繁花似锦，烟雾寥寥，宛如仙境，一个女人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着，向他招手。

半月之后。

少年犹犹豫豫地走向门外，一眼看见一名着大氅的白发男子站在优昙婆罗树下，背对着他，是上次抓他尾巴的那个人。似乎听见他的脚步声，那男子回过来，淡淡的晨曦落在他的脸上，令少年不禁一下子看得愣住了。

眼前是一只通雪白的小狐，他习惯的伸长脖子，蹭了蹭同伴的鼻子，对方却一下子躲了开来，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鼻子短了一截，伸出爪子摸了一摸，又看见自己的爪子居然变大了不少，而且没有尖尖的指甲，也没有肉墊。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徘徊着，令少年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他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地方，但是下意识觉得那就

当男子向他走过来时，害怕受伤的本能令少年后退了几步，一跃而起，他的子竟然无比轻盈，一下就跃到了树枝上，落了几朵昙花。

巫阎浮连忙追问：“不过如何？”

白衣老巫思忖了良久，才：“你当真什么事都愿意为他？”

一个茸茸的东西蹭了蹭他的脸，有些发，他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从一场长眠中醒来，神十分得好。

“娆人若因情而死，就会心衰竭，即便死而复生，亦活不了多久，不过……”

白衣老巫看着他，叹了口气：“站起来，你原本是个人，不是只狐狸。”

巫阎浮也跟着跃上树枝，白昙畏畏缩缩地退后几步，面凶相。

“昙儿……”

白衣老巫摇了摇，：“有个人就在外面等你了很久，快去见他吧。”

“你告诉为师，你现在想要什么，想去什么地方，为师都答应你，好不好？”

“你是谁？”白昙听见自己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人类的声音，不由惊讶地睁大双眼，伸手想挠对方的脸，却被轻而易举地握紧了手腕。巫阎浮吻了吻他的手背，神色间透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我是你……师尊。”

少年的心里一乱，觉得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生怕他又要逃走，巫阎浮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将他困在手臂与树干之间。

“魂兮归来，前缘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