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回应,把自己缩得更小。
忽然,他脚踝一紧,被一只手牢牢扣住,惊恐地一抬眼,便见男子俯下shen子,手捧起他一只足,低tou将染血的chun覆上他脚踝上的白骨镯子。
“这镯子是为师在你十二岁生辰时送你的,你也不记得了罢。是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你忘记了为师也好,这样便少些苦痛,为师……记你一辈子便是。”
白昙莫名一阵心悸,将脚往回缩了一缩,却被抓着小tui,拖进男子怀里,他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哂dao:“都是你闯得祸,这里也不能久留了。”
被抱上ma时,白昙不敢细看庙外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将脸埋在巫阎浮xiong口,他困得极了,颠颠簸簸了一阵,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后,他zuo了一个很长的梦,不知过了多久,一缕阳光渗进眼feng里,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rou了rou惺忪的睡眼,惊异的发现自己不在沙漠之中,而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四周雕栏玉砌,烟雾袅袅,装饰华美,宛如仙境。
shen旁已不见了他师尊,他的枕tou旁放着一个不大的金属盒。盒盖上雕着一条盘曲的蛇,蛇信上摇摇yu坠地挂着一滴血珠,散发出一gu甘美的气味。
白昙凑上去嗅了嗅――是他师尊的血的味dao。
为什么,会从这个盒子里渗出来呢?
白昙困惑地摆弄了一番盒子,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开启它的方法。小银狐从床脚跑过来,扒拉着盒子,嗷嗷地告诉他,给他盒子的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师尊,师尊,你在哪里?”
白昙站起shen来,喊了两声,便见门被推开来,一名女子从外tou走了进来,shen上穿着jing1致的锦袍,tou发盘起,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姿态很是优雅。
“王爷,你醒了?”
王爷?
白昙疑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女子朝他毕恭毕敬地拜了一拜。
“臣颜如玉,是gong廷内侍总guan,拜见王爷,王爷,方才在喊谁?”
“我……师尊去了哪儿?”
“臣也不知。他将你送到gong里,便离开了。那个盒子是他留给你的,他说你shen患重疾,需得每日从盒子里取药血服用一次,所以让你带着它,莫要离shen。”
“这盒子打不开的么?”
颜如玉摇了摇tou:“天底下除了你师尊无人能打开它,殿下就莫白费心思了。”
白昙追问:“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王爷这可难为臣了,臣没打开过盒子,自然也不知dao。”
说罢,颜如玉便唤来几个侍女,服侍白昙沐浴更衣后,领他参观了一番自己的府邸。白昙一边随她散步,一边听她娓娓dao来自己过往,方才知dao自己原是西夜国的王爷,是当今年西夜国主的王兄,无权无势,却乐得逍遥,潜心习武,拜了国师巫阎浮zuo徒弟,随他云游四海,不料却在途中撞伤了脑袋。
于是,巫阎浮带着远赴昆仑山,寻到那萨满老巫,才捡回他一条命。
听颜如玉讲得愈多,白昙便愈觉得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却也说不出来。
这偌大的王府中,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是陌生的。
这就是他的家么?
白昙不自觉地想着那个自称为他师尊的男子,有些失神。虽然相chu1不过短短几日,可若说这如今世上有什么令他感到熟悉的,那便是他了罢。
他师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