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手帮他合上收起来。

“那我不客气了。”

司靖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手法很生涩。但只学了一星期，就能拿出这样的成果，算得上是‘十万里挑一个’的天才了――顺便说，我自己大概是‘万里挑一’的级别。”季雅文看上去就像一个教科书里走出来的耐心、友善而乐于分享的前辈，“继续努力，会有前途的，当然，稍微注意行音乐和你之前学习的古典音乐之间的差距，就更好。”

小齐的脸都红了。

――这他并不敢让司靖知。

从齐泯交了作品开始，季雅文一直带着隔音耳机，在一旁默默地循环听，这会儿感受到大家的视线，抬起来：

“请。”

目瞪口呆。

后来有一次，季雅文直接把这些攒了一首歌出来。

多，练习勤，有天赋，专注时语感能好得像一个诗人。

86、

司靖心口抽了一下：“那个，你才24岁……”

第23章

类似的句子还有很多。

88、

“哎嘿，”小王第一个狗，苍蝇搓手，“您是大佬嘛……”

在季雅文的认知里，自己生命分为三个分：前司靖时代，司靖时代和后司靖时代。

“怎么，都在等我说话啊？”

好多次他故意把日记摊开放在司靖容易看到的地方。

生怕司靖以为他会纠缠难以甩掉。

“行吧，”对这个称呼，季雅文倒一点不谦虚，“小齐同志，你想听我说柔和一点，还是直率一点？”

“况且，”季雅文充耳不闻，兀自说下去，“人总不能老在一个坑里栽跟――小齐是好孩子，天分也是真的好。我不想让他走我的弯路。”

会想要得到这样一个资深前辈的意见。

小齐深一口气：“直率。”

89、

娱乐圈是没有记忆的，但司靖有：当年季雅文上综艺评委怼天怼地让他在后屁都快不过来的影似乎还历历在目。

司靖的心口又一抽：“那你呢？你自己呢？――以后还写歌吗？”

“这个嘛……”季雅文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谁知呢。”他顿了一下，转过来，浅褐色的大眼睛深深地望着司靖，里面波光粼粼，一晃一晃地闪着迷人的光，“这得问问我的灵感之神。你说，他还会不会回到我边来？

只敢在日记里偷偷地写：

季雅文写歌，歌词也自己写。

“你转啦？”司靖当然在门外偷听。

87、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季雅文笑着拍拍他的肩：“加油，年轻人，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到底是你们的。”

比如“点亮我的眼睛”或是“我想我的世界里雅典娜是男――对我了第一口智慧之气的神是个男”之类。

季雅文自己却只是淡淡地笑：“人老了，脾气一般都会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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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季雅文居然也有把刺收得这样拢的一天。

可惜司靖的个人边界太过清晰。

旋律玲珑剔透，歌词雕琢得很心。

但季雅文的灵感之神不是别人，就是司靖。

本来想如果司靖听得开心，就说是给他的生日礼物，结

在这之前，世界是混沌的，他劈开天地的界限，对我说“要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