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早就好了自问自答的准备，别有深意地朝方裕宁座位的方向努努嘴，“你小心他，他不是正常人。”

“要我说，你八成要被他看上，”

赵耀曲起食指，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懂了没？”

“帅哥，看我一眼。”

“没懂。”

“你不信我？你可以在班上打听一下，我们班数学没人比我好，我上次考试还年级第三呢，不信你看我试卷，喏。”耳边不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翻找纸张的声音。

陆离的目光不离开黑板，年轻的数学老师正在讲解一复杂大题。

旁的人立刻笑了两声，笑得陆离脊背发凉，“放学了小心我亲你。”

用纸巾给他将桌面仔仔细细拭了一遍。

方裕宁仗着跟数学老师熟，冲她吐了吐，然后乖乖地埋自己的事了。

陆离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反驳，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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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终于得了个清净，安然无忧到下课。

陆离一脸平静，“怎么了？”

陆离点了下。

“方裕宁！”台上老师敲了敲黑板，“有什么话下课再说。”

陆离却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被覆盖的庞大阴影吓了一。

“别听她的了，下课我讲给你听。”方裕宁又。

不知哪窜出来的同学，一只胳膊撑在他桌上，满脸沉痛：“你要惨了。”

陆离：“……”

陆离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陆离耳子红了，气的。

“他是弯的！是同恋！”赵耀小声。

“听说你从Z市过来的？到底哪里想不开，好好的直辖市不待，要到我们这种高考地狱省份来受苦受难。”

赵耀一扫愁容，立即眉开眼笑，“我就知你认识，不像有的人，没文化，好好的名字不叫，一天到晚“卡门”“卡门”的喊我，说是我长得太胖会卡住门，你觉得我胖吗？”

对方立握住他的手，“我就知！你跟那群人不一样！就冲这个，我也觉得你值得知我为你带来的消息！”

刚坐下，旁的人就开始不安分。陆离置若罔闻，展开笔记本开始听课。

“看在我说了这么多话的份上，你能不能回我一句？”

陆离转学前就已听说，Y市十九中有个沿袭已久的规定，不允许有“同桌”的存在，所有座位必须分开单独成列，据说是为了防止早恋。方才他在门口扫了一眼，发现整个教室座位成8X8队形井然有序，唯独其中一列，在最后不不类地多出一张桌椅，那里坐着方裕宁。

陆离看看他，确实比较胖，不过他还是温和：“还好。”

这个座位上通常坐着什么样的人，陆离心里有数。他刚转来座位无从选择，只能陪着他一起特殊。

不等他反应，那同学又继续：“我叫赵耀，赵匡胤的赵，李光耀的耀，这两人你认识不？”

下课铃一响，方裕宁就呼朋唤友地出了教室，一点没有继续扰他的意思。

“噢噢，不好意思，”赵耀察觉了他的不自在，“话说，你猜我要对你说啥？”

“别以为我不知，你从进教室开始就一直在看我对不对？怎么现在不理我了。”

陆离忍不住了，依旧没看他，食指却放到边了个噤声的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