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成了。”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方裕宁坐到他前面的座位上，朝他视线内挥手。

开水间有人在等着他，端着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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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真的喜欢他吗？”祝远又问。

“可我喜欢你不由我自己控制啊，你对我这么冷淡，难我愿意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吗，这对我难不是一种痛苦？可我还是会对你产生感情，我喜欢一个人难有错吗？我……”方裕宁喋喋不休，一口气都不换。

“他真的喜欢你？”祝远认真地问。

“不是吧，他竟然也喜欢你？”

“我要怎样你才会像对他们一样对我？”

“还笑！”方裕宁朝他示威，“当心我把水泼你上。”

祝远表情有些严肃，“宁宁，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男生。”

“你知什么了？”

“你不介意我不喜欢你。”

更打击的是，陆离并非不爱理人，相反，他待人友好而有耐心，课间来找他搭话的、来问他题目的，他都来者不拒，唯独方裕宁一说话，他就关闭了听觉。

不挪动一下，第一天这样方裕宁还能原计划执行，第二天就彻底不行了。方裕宁好动，喜欢热闹，一下课就要约上朋友出去晃，最不济也是和三三两两的朋友倚在走廊的外墙上晒太阳，再等着下节课的老师把他们赶回教室。

“但是我不是那个……呃，同恋。”

祝远有双桃花眼，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月牙，很难透出嘲笑之意，“火气这么大，又失恋了？”

“没！”

陆离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你别对我有超出同学之情，我们就能像正常同学一样相。”

方裕宁笑得蹲在地上，“祝远，哈哈……这是报应。”

“我没说你是啊，我喜欢你，你可以选择不喜欢我，这是你的自由。”

要是见过方裕宁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很难想象他过去是什么样子。不知若干年后方裕宁想起自己中二时期拿的混主意，干的混事，会不会有想抽自己巴掌的时候，反正现在他一点儿不觉得自

“不是。”

“终于肯跟我说话啦？”方裕宁喜笑颜开。

☆、前路漫漫

方裕宁深呼几口气，回了自己座位，拿了本练习册给自己扇风。扇了一会儿风还觉得不痛快，干脆拧了水杯去开水间给自己接水去了。

方裕宁瞪他，“喜欢我是这么难以置信的事么，我就不能被人喜欢一下？”

祝远赶紧把热水倒掉，接了半杯冷水灌下去，方才好了一些。

“以前？”方裕宁冷不丁地抖了一下，好像一直环绕在他周围的、永不熄灭的火焰骤然消失了，他望着祝远许久，怪异地笑了一下，“那是你不了解我，我就是天生同恋。”

方裕宁有点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

陆离望着方裕宁一本正经的脸，沉默半晌，“嗯，我知了。”

“嗯……”方裕宁看着脚尖，“暂时还没有。”

“……”

“停会儿……”陆离说，“你没错。”

“当然不是。”祝远喝了一口水，没来得及咽就吐到地上，被得伸了出来。

现在为了在陆离面前刷存在感，得一天到晚陪着他坐凳子上，他都快坐抽了，陆离也没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