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望着他，突然掌心一酥，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方裕宁：“你……你干什么！”

方裕宁站起来，一蹦一蹦地过去了。

“怎么了？”

“陆离，我好饿……我还没有吃晚饭……”

陆离的书房也像他的字一样，收拾得干净而整洁。书柜很大，占了满满一面墙，方裕宁站在书柜前，惊叫了一声。

陆离挑眉，“你想看什么样的？”

陆离瞥了他一眼，“你去我书房，随便找本书看，别在书上记号就行，也别折角。”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陆离面红耳赤。

陆离：“不行，不好带。”

方裕宁：“那就吃火锅。”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陆离看着他，憋了半天也没想到说辞，转去书包里拿资料，“我现在要复习了，你自己玩，不要吵我，要是再闹腾我就把你送回家去。”

“你伸了，你……”陆离咙咽了一下，还是没能把“我”两个字说出来。

方裕宁说不了话，睁大眼睛看他，睫在灯光下分明。

“谁让你有事没事喜欢捂我嘴巴，”方裕宁在自己嘴上拨弄几下，坏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嘴巴？手感好？”

陆离看完了半本错题集，发现方裕宁还是那个姿势，骨病似的趴桌上，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方裕宁抱歉地捂住自己嘴，指了指他的书柜。

“我想吃你的……”

陆离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他陪方裕宁折腾了一下午，还没顾得上饿。

“不可以，”陆离表情严正，“那不健康。”

方裕宁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好不发一言地坐旁边。

“那我不吃了！”方裕宁恨恨地说。

“停！”陆离捂住他的嘴，“你都用的什么词，不会用就不要乱用。”

陆离：“不行，不卫生。”

“你又吵什么？”陆离坐在书桌前，转过来。

方裕宁失落了一会儿，“那我要吃烧烤。”

方裕宁：“那就吃泡面！”

“……”陆离被他看得浑不自在，“你又怎么了？”

“好好好我不闹，那你给我找点事情啊，不然我多无聊。”

“随便你。”陆离。

方裕宁苦大仇深地指着一套十来册的，委婉地讲：“有没有，可读强一点的？”

“我一直在学校吃，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不了。”

“我干什么了？”方裕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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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裕宁怔了一怔，满腹委屈都涌了上来，只觉得脑袋都因饥饿发着晕，奈何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

“我不知。”方裕宁歪着脑袋。

“呃，比如……”方裕宁回想自己平时都在看什么书，结果想了半天，发现连个书封影子都想不起来，他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认真看过书了，“有没有什么灵异故事月刊，或者鬼故事读本之类的？”

方裕宁：“你不背我过去吗？我没鞋穿。”

“没有。”陆离简短地回他，又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陆离：“自己走，地上很干净。”

了一声，点评：“你爸妈真不错，为了真爱，离经叛，背井离乡，众叛亲离，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