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知他职业病犯了，对顾尘远笑，“别介意，方导就这个子。”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比起什么电**动频率，还是八字轻重比较容易接受。

因夜晚辛苦一晚上，导演和工作人员们大多还在补眠，顾尘远与方导联系过，他和保镖小司在上虞城内用过午饭，启程坐上副导演采买归来的车，一路行至西回村。

“在烧之前之后烧些纸钱，烧的时候默念她的名字，”顾尘远说，“尽我也不知其中的科学原理。”

此事一出，方导和副导演顿时对他多出几分信任，亲自陪着他绕着新西回村逛，顾尘远顺手指出树上房前几个徘徊的灵魂，不过他说这些灵魂都很正常，不会给人造成伤害，更不会让他们听到哭声和异样的动静。

方导和副导演面面相觑，他太过震惊，直接摸出兜里的手机，打给自己妻子，问起杂物房里的箱子，妻子记不清了，又去问在家复习的女儿，果然，女儿在杂物间里发现那只红色木箱子，打开一看，箱子底压着一件大衣，缺第三颗扣子。

“我知了，”方导郑重地点点，“拍完这戏，我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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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变故看得两人眼花缭乱，从前听别人的故事、看电视上的新闻总觉得不可能，没想到发生在自己上，居然这么、这么匪夷所思，方导和妻子自己都不记得杂物间还有箱子，他一个陌生人，到底是从何得知？难自己的母亲一直呆在边？

顾尘远角微微一勾，出个蓄的笑，表示不介意。

顾尘远在自己大边上比划，“这么长，牛角扣，羊绒的，翻领，从上往下数第三个扣子掉了，这衣服压在你家杂物房门边角落红色木箱子最下层。”

天，顾尘远到了。

方导正要讲萨满女士的发现，被他摆手拒绝，“我们这一行，别人的观点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对了，方导您的母亲说她想要自己那件黑色大衣，那边冷，您找个时候去坟前烧给她吧。”

顾尘远一手拾起她的手，在后人“咝咝”的抽气声中，右手在她指尖上方感

“大，大衣？”方逸瞪大双眼，一时竟有些结巴，“哪件大衣？”

方导深一口气，长长呼出，“那，衣服，她能收到吗？”

午后一两点，大家都醒了，方导见到灵媒的那一刻眼睛一亮，“长得真上镜，你是混血儿吧？”

“事实上，听到灵魂动静的人，除却灵魂的能量，自己本质就很感，”他在两栋房间的小路上东看西顾，一小撮还不用上戏的演员们跟在他们后面听他解释，“比如大家所说的八字轻。”

“不是你想的那样，”似乎看出他的手足无措，顾尘远淡淡地说，“怎么说呢，你把灵魂看成一种电波，它们无不在，但在亲人和相久的朋友会有电波的残留，通过这些残留，我能联系到更强的、你母亲的电波，甚至和对方沟通，这就是灵媒。”

拐过小路，顾尘远一眼瞟到和助理小余散步的林声晚，对方也看到他，朝他走来，“顾先生，”林声晚抬起眼睫快速地扫了他一眼――他的脸色还是那样白得如同雕塑――低盯着自己的脚尖，“你给我的东西……，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