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唬我，快说话。”

“这不是感受哦，”镜子里的苏秀歪了歪，她的左手手指微微弹动，像是在演奏一曲轻快的乐章：“感受，快说感受，这很重要。”

“先生，”贾维斯忽然说：“苏小姐的眼睛——”

“跟我说说，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

“别怕，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此刻的感觉。”

苏秀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吓得都炸了起来，她很想大喊，但嘴巴却好像被胶水牢牢黏住了，本开不了口。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镜中的苏秀嘴角一挑，出个狡黠的笑容。

等苏秀发现周围情况不对的时候，她已经陷入幻境里了。

“你……你是以太粒子？”苏秀的声音颤抖着：“这是哪儿？放我回去！”

危险的讯号被全上下所有的神经末梢捕捉到，顺着血脉一路疯狂上涌，最终呼啸着挤进大脑中一齐咆哮：“快逃快逃！”

然而没有用，苏秀的手被镜中人牢牢牵着，她动不了。

镜子里倒映着一个长相跟苏秀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区别在眼睛上，苏秀的瞳色是正常的琥珀色，镜子里的“苏秀”却是秾丽妖娆的深红，这让她原本清秀的容貌看起来多了一丝很淡的妖异。

“恐惧。”

说是幻境，倒更像鬼片现场——周围是一片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漆黑，苏秀一个人安静地漂浮在中间，她面前竖着一面风格古典而华丽的镜子，镜面上散发着微弱的荧光，照亮了镜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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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人的话被噎在了咙里，苏秀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很轻，悬浮着，空，下落……”

这是极度紧张的表现。

镜中人点点：“记住这种感受。”

“我看到了，”托尼面色一沉，他当机立断，一把抱起苏秀往外走去：“给X教授打电话，准备好车。”

镜中人只有一只右手探了出来，的其他分还老老实实地待在镜子里，她的嘴明明没有动，但声音却一直在周围环绕，好像影院放大的立声。

镜中的影子抬起手，将五指轻轻地点在了镜面上。

坚的镜面忽然变得柔，涟漪一圈圈散开，镜中伸出一只纤细白的手，与苏秀的手十指相扣。

“嗯……抓到你了。”

苏秀那双原本清澈透明的琥珀色眼瞳不知何时悄然变了样，虹周围入侵了一丝丝一缕缕的深红，侵入的颜色密密麻麻交织着，编成一张缓慢动的网，将她的眼睛完全笼罩起来，显得神采全无，呆滞的犹如看不见光明的瞎子。

“我们现在就去泽维尔学校。”

苏秀发现自己又能随便说话了，这次她生怕被禁言，不敢骂人，只好挑重点：“你到底想什么？”

“这么害怕我啊？”

牵线一扯，嘴巴上的封印松动，苏秀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她拼命地了几口，一副憋了很久不能呼的模样。

站在镜子外面的苏秀随着镜中人的动作一同动了起来，她不受控制地将手指点在了同一位置，就像只被人控的上缠裹着吊线的木偶一般。

“手机坏了，我没地方住了，借你一用，”以太粒子这次没有故弄玄虚，很直白地回答了问题：“作为回报，我可以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帮你摆平所有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