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往后拽了苏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个举着漏勺一阵风般掠过的疯狂人：“车厢里，走！”

“走”字还没说出口，电视又统统被关闭了，就在客人们满雾水来回张望的时候，商场内的广播被打开，刺耳的笑声穿透鼓，四回响：“看来有些人就是不听话呢，都让你们赶紧回家了，为什么不回家？”

“别乱跑！”托尼也站了起来，他在试图阻止被小丑吓破了胆的民众，只是一个广播和电视转播而已，就算小丑真的已经抵达了这座繁华的商业大厦，他也不可能用出影分将所有的出入口都堵死，如果能有序撤离，还是有很大几率平安离开的。

一个行动迅速的人影从两人后猛地扑出来，一套擒拿手使出，将苏秀瞬间从背后控制住，推着她冲过托尼旁，撞碎了玻璃护栏，翻下天井。

“扫描完毕，”托尼和苏秀刚走到扶梯边上，贾维斯已经结束了规划工作，前一秒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后一秒却陡然一变：“苏小姐，当心！！！”

苏秀恐高，她也不会飞。

怕就怕发生拥挤踩踏事故，小丑没有正面出手，市民们却自乱了阵脚，被他捡了便宜，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没用的。”苏秀此时异常冷静，好像每次发生极端事件时，她都能很快地平静下来：“斯塔克先生，你的盔甲呢？”

贾维斯还是喊完了，而且他是在蓝牙耳机中喊的，只有托尼能听到，没带耳机的苏秀本听不到贾维斯的示警。

这座购物中心一共有十四层，火锅店在楼。

虽然发生在哥谭市，但这种事情让钢铁侠看到了，他就不可能不插手，至于蝙蝠侠会不会生气……托尼表示救人要紧，谁你那么多，呵呵。

这声音和刚才电视中播放的小丑的声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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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先是一愣，随即周围爆发了巨大的哭喊和嘶嚎声，大家以超水平发挥的速度向大门奔跑而去，一路上人越来越多，最后撞在一起，发出了惊人心惊的闷响。

“贾维斯，”带着苏秀贴边走出火锅店，托尼小声下命令：“入侵监控系统，找到小丑目前的位置，给我们规划出一条通往停车场的最佳路线。”

这座楼有多高？人坠下去需要多久？会不会发出“砰”的闷响？

边：“斯塔克先生，我们――”

托尼终

“正在扫描中，请稍后。”

明明这个动作非常简单，比引向上容易多了，然而平时托尼能眼睛不眨地十几组引向上，现在的他却始终不敢探看一眼楼下的情况。

贾维斯优雅的敦腔在关键时刻总会如约响起，给予托尼最有用的支持和帮助，只要听到贾维斯说“好的先生”，托尼的心就已经放下了一半，这是两人多年养成的默契。

托尼的大脑有一瞬间整个都是空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破碎的护栏边，跪在地上双手扒住台沿，颤巍巍地、艰难地往下看去。

然而本没用，托尼一个人阻挡不住恐慌肆意蔓延的人群，如果克盔甲在他边，穿上盔甲的钢铁侠还有点威慑力和说服力。

托尼的视力非常好，完美的双眼2.0，他害怕自己能清晰地看到不想看也不愿意接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