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彦依旧笑着，摇了摇：“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没变。”

司彦只是看着他笑。

“为什么？”

柯越几乎都可以想象到，不知多少个新年的夜晚，司彦都一个人在这里，孤寂地看着窗外的烟火。他凝视了司彦很久，忽然问：“你这么爱我吗？”

柯越捧起了他的脸：“我想听你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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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沉默了良久，而后柯越轻轻抱住了他：“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数朵璨白的烟火从四面八方绽放开来，把香江沿岸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全都盖了下去。司彦久久地凝视着那些烟火，看它们色彩逐渐鲜亮，从明黄变作银红，而后闪烁着伴着硝烟和尘埃跌落到江面上。

“怪不得你说过年要来这里看烟火，原来真的很棒。”柯越拿起桌上的香槟，“砰”地一声打开瓶，然后把淡琥珀色的酒倒进了细长的高脚杯里。

想要伸手过来接他手中的酒杯，柯越却坏心眼地缩回手，他似乎想把杯子举高一点，又忽然醒悟过来司彦跟他差不多高大，无论如何也不会够不到他手中的杯子，便只好放下酒杯，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柯越微微一怔，正想考虑下这个评价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的时候，司彦已拿走了他手里的杯子，轻轻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很多年前，我父母在看维港的烟火时相遇，一见倾心，在他们口中，这里如同仙境一般美丽。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将来有了心爱的人，一定要跟他来看这里的烟火。”司彦轻轻伸出手，按在冰冷的玻璃上，有些苦涩地，“后来我爱上了一个人，兜兜转转了很久的朋友，却好像永远也不成爱人，所以每年农历新年的时候到这里来，就只能看万家团圆，和我独自一人的烟火。”

香槟的度数明明不高，可司彦看起来却渐渐有了微醺的模样，他失神地看着窗外还未熄灭的烟火，低声：“其实我很早就想带你来这里。”

正在他对着远方怔忪的时候，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叫：“哇！好漂亮！”

他看着柯越，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凑了过来，柯越立刻从善如地搂住他的腰，与他相接。

司彦略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还是说出了柯越想听的那句话：“我爱你。”

“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幼稚？”柯越语气有些不满。

司彦慢慢转过，看着他的眼睛：“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我有多高兴你会跟我一起来这里。”

即使听他说过了很多遍，可柯越还是觉得心里瞬间像是有什么满溢着要爆

司彦有些忧伤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

原来是柯越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了，他着漉漉的发看向窗外，满脸兴奋。此时表演已渐渐到达了高，数不清的绚烂烟花交叠在一起，在上空化作各色吉祥的图案。虽然在司彦眼里这跟以往的烟火没什么差别，但他也不免被柯越的情绪感染着微笑了起来。

接吻的时候，一颗最亮的烟火升上天空，在他们侧落下巨大的光幕，香槟细小的气泡刺激着口腔和尖，柯越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支酒是不是太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