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没办法，着转过，正接住祁阳的眼神。

在祁阳未毕业就去演员，两人并行的轨向不同的方向延

祁阳十分安静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有澄澈的水光。

女班长坐得远，对霍湛喊：“唉，你跟祁阳说，让他给我们唱一个呗。”

祁阳笑了：“好。”

KTV里，有人起哄让祁阳去唱自己的歌。而祁阳似乎有点喝醉了，安静地坐在霍湛旁边。

有人过来拍霍湛的肩膀：“哥们儿今晚这么沉默，改格了啊。”

“其实我唱的真的很一般。”祁阳趴在他边小声说，“当初我不想唱主题曲的。”

霍湛往那边看了一眼，无所谓：“你要吃吗？要吃就去买。”

大爷弯着腰，往里面探，嘴上说着：“都甜，都甜！”

祁阳说：“给我们挑两个甜点的。”

欢吃烤白薯。

本来没那么多话，却和久别的同学唠唠叨叨许久，也很奇怪。

霍湛双手插兜，有点像小混混样的，百聊无赖地半仰看着夜空。祁阳从侧面看过去，看见他刀锋般的侧脸，乱蓬蓬的发，像是从记忆里直接拓下来的。

霍湛坐在沙发上，他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前面的茶几上放了两个只剩一半的烤白薯。果盘啤酒乱糟糟的，大家都喝的有点上，满屋子乱窜的回来随便找位子坐。

比如今晚的祁阳。

祁阳也不看他，继续说：“但是导演非要我唱。我发现现在很多歌手去演员，很多演员去唱歌。”

霍湛笑笑，冲那人举举啤酒瓶。祁阳唱完，转寻找霍湛的眼神，对上了就笑一笑，在一帮人的掌声里坐回来。

霍湛低声应了。好一会儿，两人却相对无言。祁阳似乎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和KTV里喧闹的气氛很不搭。

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没人去坐霍湛边那个空位子。那个位置是祁阳的。

烤白薯的大爷动作慢腾腾的，向烤炉里伸进手去，试探着每一个胖乎乎的白薯。

祁阳收回视线，从大爷手里接过白薯，轻声说了句谢谢。霍湛转之余，闲闲地对大爷说：“太晚了，您也早点休息啊！”

祁阳轻轻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几乎冻痛肺。他说：“那时候晚自习结束了，我们就出来买烤白薯吃。你还记得吗？湛哥？”

但他这时只说：“班长想让你唱一首。”

霍湛只觉得自己的手在轻轻颤抖。他那只手正贴着祁阳的胳膊，似乎能从厚厚的外套下，感受到祁阳温热的肤，缓慢有力的脉搏。他其实有好多话，留了好多年，都没和祁阳说。

他终于开口，轻轻地：“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霍湛点点。

“走啊，一起。”祁阳看他，笑起来。

霍湛逃避着移开眼睛，错开祁阳弯弯的笑眼，和亮晶晶的笑意。

“是啊是啊，”有女同学附和：“过着这村没这店啊，以后要听就得花钱啦。”

祁阳在前面唱：“时间太长不够梦醒，梦境太短不够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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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湛转过来，他极低地叫了一声：“湛哥。”

非常规的事情会很惹人注意。歌手去演员，演员去唱歌，与自己本相违背的事情就有些奇怪。

霍湛大概是在盯着某颗星星看，过了两秒，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