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摇摇：“和我没关系，改剧本是每个戏都会出现的事情。”

“改剧本？”霍湛停下筷子，了自己一乱发：“把你的分改少了？”

霍湛吃完一抹嘴，开始收拾那些凌乱的东西。他抬往祁阳那边走，想拿他吃光的外卖盒一并扔掉。祁阳见他过来，脸色变了变，忙不迭地往里缩了缩。

于是霍湛转过来，这时祁阳好像无比困倦般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出神般地看着霍湛：“我能不看看你的谱子？”

祁阳伸出的手怯怯地缩了回去，半个子探出来，又默默缩回去。霍湛冷面，实际余光一直在观察祁阳，见他为自己一句话畏缩，心情轻松了些。突然又想起上学时候，自己年纪轻轻坏脾气就已经冒了，偶尔发作，祁阳就像现在这般如个错事的孩子。

“哦。”霍湛点点。

霍湛清了清嗓子：“这两天过的颠三倒四，学校忙着排练，几段乐谱改了又改。”

霍湛是有心下来的，但怎么也放不下面子这关。

霍湛：“我没带过来，下次吧。”

“这几天编剧修改剧本，我的戏份少，每天一两场，其余时间就在酒店待着。”

他话里是平静的肯定。霍湛反而愣了愣――祁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话，就像是在为多年前自己的选择下一个判断。

祁阳：“好的。”

他细瘦修长的手向霍湛挥了挥：“还有下次吗？”

祁阳吃完了粥，将外卖盒放到床柜上。他堪堪回，看着房间另一边大口大口的霍湛。他的目光落在霍湛始终紧皱的眉间、下颌刚毅的线条、总是有些没好气的凶巴巴的脸，然后有热缓缓近了他的眼眶。祁阳往床上缩了缩，眼泪没有落下来。

霍湛沉默下去，他深沉时像庞然的海洋。

☆、07

霍湛一下站住了。祁阳眼睛里有幽幽的光，随着他的动作。

祁阳的眼泪落下来，有两三滴挂在睫上。他说：“谢谢你来找我。”

祁阳的嘴角紧紧崩着，延伸出细密的纹路。他说话的时候微微侧着脸，从鼻尖到下颌是冷冰冰的一条线，发微微遮住眼睛，整个人埋没在阴郁的阴影里。

霍湛坐在房间另一，往嘴里扒拉米饭和菜，抬眼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霍湛眼里冰冷，语调很平，问的话却蕴藏着庞大的力量，像是下一秒，那些悲哀的负面情绪就会破开平静的表面。

“为什么谢我？”

霍湛在房间里陪着祁阳，祁阳沉默着，霍湛蹲在地上一接着一抽烟。他买来了几罐啤酒，却在祁阳看过来时声：“别想，这都是我自己喝的。”

“什么？”霍湛不明白他说什么好的。

霍湛大跨步过去，将床柜上的外卖盒装进垃圾袋里，犹疑――自己还应该过来吗？终究他还是说：“你如果一直这样，我不得过

祁阳整个人都好像紧绷着，脖子梗了很久才摇了摇。他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说：“谢谢你。”

祁阳很平静地：“你比我过得好。”

意。霍湛给祁阳端过去，祁阳接过去，吃了几口，：“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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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纠结着，听见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祁阳动了动，问：“你最近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