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放下碗筷起：“导演，陈老师，我吃完了，先去片场准备了。”他转，只对霍湛微微一笑，说了句：“再见。”

助理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造型需要。”祁阳有意无意地躲开了他的手。霍湛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问：“你最近怎么了？”

霍湛受若惊。导演在陈琳、祁阳都在的时候，竟然也对自己十分热络，还跟他打听了很多有关团队的进展的事。

陈琳聊天经常跑题，不一会儿话题拐了又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来看看你。”霍湛进去，摸上祁阳的脸：“最近瘦了。”

☆、17

祁阳进了化妆间，助理正拿了水果拼盘，收拾好了房间等他。祁阳此时面色十分疲倦，他坐到椅子里，好像整个人都要陷进海绵里一般。

，再晚都被那群家伙吃光啦！”

祁阳见是他，有些意外，“怎么过来了？”

助理的视线在两人打了个来回，鼓起勇气对霍湛说：“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别在这里抽烟啊，祁阳不太喜欢......”

祁阳为什么生气？霍湛想不明白，本想陪陪他，但祁阳眼角眉梢挂满了不耐烦，只差把让他出去的话说出口了。

祁阳脸色不太好地坐在椅里，他后站着个结实高大的男人，脸色同样难看，嘴里还叼了烟，一副拽拽的样子。

霍湛脾气也上来了。之前他将近一周没怎么见到过祁阳，好不容易抽空来看他一回，还是他求了陈琳才能来的。来了这儿祁阳却给他摆脸色，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但他还压着不想发作。霍湛心想也许只是祁阳拍戏太累，最近齐文那边压力越来越大，舆论隐隐有发酵的架势，祁阳心里不会好受。

霍湛一挑眉――得，这

助理看了霍湛一眼，“哦”了一声，将本子递给祁阳：“你的戏份得等一会儿，前面那位NG好几次了......这是今天晚上的安排。”

男人看她进来，盯着她看了两秒。助理莫名有点紧张，这男人的眼神极有穿透，好像钉在了她上。好在不过几秒，男人就移开了视线。

霍湛轻轻敲祁阳化妆室的门。过了大约半分钟，门开了。

不知为什么，霍湛觉得祁阳对于自己来探班这件事，并不十分高兴。

祁阳接过来，也没看，随意地说：“我先去保姆车上等着吧。”

祁阳坐在一角默默吃饭。霍湛答复着导演，偶尔偷偷看祁阳两眼。

助理犹豫了下，还是出去了。

“吃点芒果吧，”助理递来牙签。祁阳淡淡：“你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知祁阳生气了。

祁阳默默坐在化妆间里，他看着那盘水果拼盘，发呆。手机适时在桌上震动。

“没怎么。”祁阳很冷淡，自顾自回去坐下。霍湛在他后面站着，双手插兜，观察他脸色。

于是从衣兜里掏出烟来，霍湛点上火，深一口气，用尼古丁来压抑情绪。

霍湛看着他走出去。导演在他旁边叹：“这个祁阳啊，最近可真是要心力透支了。”

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接起电话：“嗨，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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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开口：“不用了。”他声音低下来，好像自言自语：“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