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结束了吗？我问他。

你终于醒了。

那就恭喜了。

我睁开睡眼惺忪，视网在阳光刺激下有些灼痛。我一仰，发现不知何时躺在了哥哥的大上。他干瘦的脸有着清晰的线条，灼灼的目光正俯视着我。金色的阳光跌落在他又短又的一黑发上，溅起虹色的光泽。

不知，也许下了。

到了高中，我和哥哥在不同的班级，彼此间只有上下学的时候才能见到，起初我们谁都没有主动提出，直到那一次。

那天哥哥躺在我边，偶尔睁开眼的时候，就看看我，之后直视着阳光，眼睛发疼了就又闭上眼继续装死。披士的那首歌放完又响起，情绪高涨回落又重复，不知疲倦。

向前挪了一段距离，背靠在后的雕像上。

我走到哥哥边，探下，他正着耳机，没有察觉我。那时我们都已经换上了全新的手机，平时看的和听的歌，都放那里。

如果我说是呢？片刻沉默之后，他回答我。

我从哥哥那夺过耳机，进自己耳朵。那时耳机质量已然提升了一个档次，披士那首听来就像环绕在耳边，发音无比清晰立。

哥哥抬起眼，懒洋洋地瞄了我一眼。我在他边的空位坐下，草坪周围一片空旷，我想找个倚靠的地方都没有。

怎么这么郁闷，被甩了？我打趣问他，伸出一只手挡在他的眼睛和阳光之间。

他的全都是阳光的味，我深嗅一口，香气分子调地逃逸出我的嗅觉范围之外。

哥哥也支起子，和我一样的姿势，一人占了鲁迅先生一条子。

这不是有你吗？

我匆忙站起，那快走吧，我他。

那倚靠着雕像的，渐渐就转移到我的肩上。

我像过去那样踢了踢他的。

恭喜什么

哥哥一跃起，踏着草坪后退几步，阳光下笑得满是张扬，青春一样明媚的脸庞。

那是在哥哥将叶思盈介绍给我，不再和我一起回家的两个月之后。那一天中午阳光正好，我路过场，偶然见哥哥躺在草坪上，双手垫在脑后，闭眼小憩。

我回他，既然都已经是学生了，那就对学习上点心，吃不了亏。否则你怎么应付那些考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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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奇怪你们对学习这么重视。

第19章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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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结束，却又回到前奏，我这才发现哥哥一个人躺在这里，只是反复地循环着这一首歌曲。

初三之后，学校取消了育课，午休的时间也被作业占用，我们很少再有这样晒着太阳悠闲地睡觉的时候。

那时哥哥还没有完全习惯于自己全新的份，时常带了一种局外人的眼光，对我们自生下来就习以为常的事物指指点点。

比起初中时候，那时的哥哥稳重了许多，他也很少说话，但是总能认真完成应的工作，他还是当他的班长，但已是众望所归。就连母亲也不止一次要他将来留在沈氏，地位保障，待遇一，但都被他婉拒。

他的声音像午阳下溪涧的淌，在年月的森林里，在记忆的土壤上，在梦境的天空下，起初是几滴水，慢慢汇成涓涓细，没有江河，也不曾掀起滔天巨浪，只是经年累月漫过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