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出房门，路过客厅的夜灯。

聊胜于无的灯光下，我望向沙发。

我想了想回答他，小学四年级之后吧，到现在已经十年了。

恍惚中，我还以为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哥哥的感慨。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了那段岁月。

经分辨不清。整片城市在夜雨迷蒙中像一团光似的混乱。我站得靠近了窗，丝丝秋寒便顺着窗的隙钻进来，透过了我的衣服。

我将床灯点亮，又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将瓢泼大雨隔绝在房门之外。我转过去，见朦胧的灯光照亮了床的一角，扩散至整个房间，哥哥仍站在进门的角落，在浅浅的灯光映照下，不知该如何动作。

你睡了吗？

爱来不来。

我确认了他所在的方向，将手中的枕扔了过去。

说完我自顾自躺下，卷了被子，面向墙躺下。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像是刻意抑制了音量。房间的灯被人关上，随着一声吱呀的长，我感觉到床板在后凹陷了下去。

我回他，过一会儿你就热了，你在被窝里一直就跟个火炉似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才刚落下，就被吞没在雨声中。

是四年。哥哥突然说。高中毕业之后，我们去一个海岛上旅行，那时候我们也曾睡在一张床上。

他转了个，将口冲着我，你以前也问过这个问题。

快了。

我向后的人渡了些被子，碰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全都已经冰凉。那冷意令我不自觉地缩了缩，哥哥发觉了，刻意将后向后退了一些，生怕碰到我。

我说，你过来点，风从后背灌进来了。

我没有理他，先他一步走进房间。

沙发的那端传来哥哥迷糊的回答。他的声音比较厚重，穿透了雨声向我清晰传来。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却占据了我童年时很长的一段记忆。

这令我回想起小时候，那时候我们还住在一个房间里，哥哥的总是热得比我快，而且全上下的温度都很均匀。冬天的时候我总是很羡慕，将他当作便利的大热水袋用；而夏天的时候，当他热得不由自主向我这汲取低温，我习惯于一脚将他踹开。

哥哥听了，却报以一笑，这样他也算对我们都有个交代了。

耳听得哥哥一声惨叫，估计是被那枕砸了个正着。

有这件事吗？我疑惑。今天我和卓瑾聊过天，我突然想起，卓昳和卓瑾说你甩了他，他失恋了心里难受，工作也不干，找了个地方疗伤去了。

我睡里面。

我无奈，再度起，这次主动向他靠了过去，整个手都挂在了他的上。好不容易将他裹得严实了，又靠上他的侧，随后我抽回手，依旧转了个子面向墙，后背碰着他的手臂。

为什么，他的态度平淡得令我费解，你早就知卓昳喜欢的另有其人对不对，那为什么你还会和他在一起？

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睡觉了？

他却将被子又向我这边移动了些，为我掖了掖被角。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冷。

那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了吗？

我说，只见不远一个黑影抱着枕站了起来，逐渐向我靠近。等站到了我面前，说了句，我不是在梦吧？

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