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玄一怔。

这素来以潇洒风著称的南方鬼帝杜子仁，此刻正夹着尾巴，规规矩矩地给顾长玄行礼，叩首：“主上。”

那醉鬼左拥右抱，这边一个小少年，那边一个美娘，他把酒水倒进嘴里，里倒歪斜地对着这边喊：“让开！谁敢挡你爷爷的！”

“嗯？”

“人总是会变的。”苏白托着腮，忽觉有些感慨，似乎在眼前乱舞乱的神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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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笑的，”杜子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苏白旁边，指着神荼：“就冥界有点地位，排得上名号的，哪个没给你唱过小曲过舞？”

顾长玄翻了个白眼，放下了车帘抱着苏白落了座，指尖一弹，又吩咐神荼继续赶车。

苏白依旧温温地伏在顾长玄肩笑，顾长玄眼神发黯，手臂缓缓箍紧，把苏白抵在车角落里，声音低迷：“小白，”

“我不走，我在这里等你。”苏白有点不舍地勾着顾长玄的手指，仰着。顾长玄就抬手亲了亲苏白的指尖，一笑：“我很快回来。”

车却剧烈地晃一下，顾长玄赶紧把苏白拉到怀里，手垫在他的后脑勺，没让他磕到上。

去。”

“没说你，”顾长玄倏地展颜，拍了拍苏白的，温柔：“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别走丢了就好。”

苏白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再也不能再听见什么了。

“我刚才，是真想在这里要了你。”

苏白闻言就抱住顾长玄的腰，脸上红扑扑的，却认真：“因为是你说的啊。”

苏白理了理情绪回看他，两手一摊，：“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杨家父母自是同意，自家儿子昏迷不醒多日，这位法师一来法，隔日儿子便醒了，就因为这个，杨家父母就没有阻拦的理。

杜子仁微微诧异，复又了然一笑，摩挲着茶杯：“难怪，瞧着你与以往有些不同。”

那原本左拥右抱的醉鬼突然暴毙，他边的男女吓得面如土色，屁地呼喊，却没有看见那尸里飘出一抹青烟，倏地飞往刚刚走过的车里面。

“有人挡。”神荼摸了摸，指了指前面的醉鬼。

苏白噗嗤一笑，觉得这人欠抽的模样有些眼熟，结果下一刻就听见顾长玄：“子仁，在人间过的潇洒。”

苏白就亲了亲他的下巴，眉眼弯弯：“你说什么我都信。”

顾长玄落后了两步，斜眼看着杜子仁，说了句：“在这老实呆着。”

杜子仁还没来得及反应，苏白就答了一句：“好。”

车这时候也到了杨家门口，顾长玄也不理杜子仁，只往他上踢了一脚，然后就扶着苏白下了车。

苏白略茫然地抬眼，顾长玄眉一皱，掀开了帘子，“怎么回事？”

神荼果然穿上了士服拿了把破木剑任劳任怨地扭了起来，苏白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不得不抬手了眼角笑出的眼泪。

杜子仁哭无泪，想了想，还是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顾长玄往里走，顾长玄也不阻拦，只是见过了杨家父母，说要让神荼在主厅里施法驱邪，他独去见杨青九。

“爷爷潇不潇洒干你何事，你……”杜子仁抬眼一看，吓得呼一滞，立偃旗息鼓，跪下喊：“爷爷祖宗主子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