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有的依凭就是张家，你后悔当年把这笔财富掷到我脚下，跟姓肖的走吗？现在谁帮我报仇，是我，还是我啊！”

男人的枪口对着他口，说：“大少，现在回，张家还是你的岸。”

之后怎么收场，怎么理

“可馨，当年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嫁给我指定的人，”张义蛟哑声，“也省得我这个心，送狐狸来地下见你。今天先送这个姓李的狐狸来了，明天，送她的野种儿子一上路。”

况且就算后有一条路，张文山也不愿转，因为天堂就在前方。

张文山想，太晚了，走到这一步，杀了外公两个人，他已经无法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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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除了中了药物到底不起的另外两名保镖，和同样药效发作，动弹不得的张文山，他后应该没有别人。男人的直觉非常锐，立刻转向后，向着张文山目光所指的方向调转枪口！

“你还恨我吗？你当初恨我，为什么不能成全你。”因为年纪大了，嗓音便变得浑浊不堪，笑起来时如隔着层沙纸，摩着听众的耳朵，“现在后悔了吗？”

他只看了一眼，脸突然扭曲起来。

“大少，你说什么？”

这是一步险棋，张文山赌外公的人不会轻易杀自己。

张文山的确喝了咖啡，四肢沉重，脑昏沉，但是他把三分的药效，演成了十分。的确刚才枪/战中，他远距离瞄不准，但是一旦将这个人骗到旁，枪口直接抵在肉上，怎么都偏不了。

听到衣袂风声，男人立刻回，想都不想就击，一枪打在张文山手臂上，顿时血就涌出来，痛得人都要撕裂了。但是张文山更快，他掌/心雷了两枪，一枪中了肺，一枪中了动脉，几分钟面前的男人就成了个血人。

“可馨，你后悔了吗？”

张文山张了张口，仿佛想说什么，说不清楚，男人就俯来听。

他浑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堆破铜烂铁，像是盯着不共天的仇人。

张文山艰难地开口：“你后的人，是谁？”

“谁？”

因为保时捷没有爆炸，有人往车上泼了一桶助燃剂，准备点火焚毁现场。张义蛟拄着拐杖走过去，透过变形的车窗，往里看了抢夺他女儿幸福的狐狸最后一眼。

路虎司机，直接走到了废铁一样的保时捷面前，终于站定。

张义蛟后跟着一些人，有人封锁了这个路口，有人把司机抬到担架上往医院送，另外一些人在理细节，争分夺秒地抢在警察，媒与肖家人赶来之前，把这里理成某个单纯而不幸的车祸现场。

就在那一瞬间，张文山翻而起，手肘向着男人口一撞，一把摸起腰后的掌/心雷，抬手就是一枪！张文山一向上带两把枪，德国枪别在枪/套上，微型手/枪□□藏在后腰。男人背后自然是没有人的，但是这种风草动惊飞鸟的情况下，他必须找一个破绽让枪口从自己上移开。

张文山躺在地上。地上砂石坚，硌着他的背。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个保镖是他亲自从黑市上买回来的，钱给得很够，常年带走边，从来没有起过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