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整个人被安全气卡在座椅上，一飞溅的钢条穿过他的，血已经干了，手还向前伸着，想去抓方向盘最后地挣扎。男人已经面目全非，张义蛟却觉得高型，面貌轮廓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为司机，这个人没有穿司机的制服，也没有白手套……他仔细打量，瞳孔突然缩起来！

他不是怕自己死了，而是怕肖重云真的死了。

保时捷的驾驶舱被撞得严重变形，里面的人早已没有气息。但是只看一眼，张义蛟就知，那是个男人。

麻痹状态，又在私人医院打了一针止痛针，过了好一会儿张文山才意识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是来源于自己。肖重云手上有一把刀，就这么了进去，穿过他柔而毫无防备的肤，直接插入小腹。

张义蛟只往车内看了一眼，苍老的脸就扭曲起来！

那一刻张文山是恐惧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开肖夫人的车？为什么他见到自己派出追杀的车，不停车联系，澄清误会，而是疯狂逃跑？！难肖隶――

☆、第45章交锋

“对不起，哥哥。”

温度一分一分地冷下去，张文山分不清是因为入夜骤降的气温，还是失血过多的伤口。他也分不清疼痛，是因为止痛针效果消退了，还是那颗好不容易奉上的真心破碎了。灵魂上巨大的痛苦胜过了*的感受，破碎的希望与自深渊升起的愤怒，当罩下的绝望与无法言明的难过……

“你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真话，我也一直在对你说假话，但是我的确愿意陪你去天堂，或者去地狱，”他低声，“只有我们走了，留下来的人，你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才能好好的活着。”

“给我开门之前你吃了什么，”张文山听见自己虚弱而愤怒地问，“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贱人……”

跟在他后理现场的人，贴保镖，清场的人，甚至后帮他捧茶杯的小男孩，都立刻停手，悄无

“哥哥，”肖重云的声音颤抖着，简直微不可闻，“我答应过你，忘掉仇恨一起走，天涯海角都陪你。”

黏糊糊的血出来，在两个人之间，了一地。

剧痛中让张文山神情恍惚。他看见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杯残骸和满地的水渍，突然明白了。他满手是血地爬过这些玻璃残渣，爬到肖重云边，伸手去掰他的嘴，想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你吃了什么？”

“廖竟成！”张义蛟认了出来，这是他安放在肖隶边，为他外孙办事的那枚棋子！

时间可以赋予一个人知识与财富，也能赋予他锐的直觉，张义蛟当机立断，嘶哑着嗓子：“走！上走！”

不是李浅浅。

肖重云的脸色白的不正常，他的温也低得不正常。他张开双臂，抱住面前血不止的男人，温柔地接住他，两个人一起慢慢跪倒在地上。张文山的下巴搁在肖重云的颈窝里，肖重云努力地支撑着，似乎想让他倒下时舒服一点。

保时捷用的防弹玻璃，镀了，因此从外面看不到车内情况。此时车门变形裂开，玻璃在巨大的撞击下已然粉碎，才发现车内没有别人，只有驾驶位上的司机。司机已是个血人，但是一眼看得出，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