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

这段时间周天皓其实很忙，一直在全国满地跑。理完了“蜀锦”事件后紧接着是大量弥补的宣传与造势，着他四出差。香气这种东西，说半天是虚无缥缈的，如何完美解读有一半靠调香师，另一半靠广告宣传，因此他用那款香气接近的旧方替代“蜀锦”的策略，事实上是成功的。然而因为谁也不知作品与广告究竟谁占的哪一半，所以整个宣发团队都十分卖力。这次他来接小鬼，是从牙里挤出的那一丝丝时间，第二天还要出国。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去拍节目，他在酒店等我。那几天他一直在酒店，几乎没有出门，”张松，“我回来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了。听节目组的人说他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花。”

小鬼在来西亚养了足足三个月的伤，完全错过了香水新人秀比赛，在土豪父亲远程结清住院费后又逗留了一个月，才背着帆布包独自回来。

“你送我学长花干什么？”

“有人说那天看到一辆救护车从酒店后门开过，但是那条路又破又旧，查不到监控摄像。”

“你没有和大队一起回来，单独一个人走的？所有被车撞了？”

小鬼不吭声了，又埋吃东西，吃了好一会儿，才过刚才的问题，继续往下说：“我出院以后在吉隆坡找了个地方住下来，找我老师。我拿着他的照片问了很多人，没有人说见过他。”

张松要回学校，住宿舍，周天皓本来想拿学校食堂打发算了，又觉得小鬼已经瘦了这么多，再饿瘦一点，肖学长回来不好交代，就一车带去了平常吃饭的餐厅。

几个月不见，张松比之前瘦了很多，整个人晒黑了。他还是贴的寸，穿了件短袖t恤，要不是在吉隆坡当地电视台找血源，也看不出其实家世深厚。周天皓后来打听了一下，听说小鬼家不知是挖煤矿的还是搞金属的，总之就是坐守金山。

“送我老师。”

他随便点了几个菜，加了个鸽汤，：“早知你家那么有钱，为什么还总上我这里蹭免费的洗衣券？”

“我老师说了，只招缺钱来勤工俭学的。”小鬼夹了一筷子菜，低开吃，“如果他知我有钱，就不要我了。”

“你买花干什么？”

他放下筷子，抬起，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知。”

松回国的时候，周天皓亲自去机场接人。

小鬼的筷子蓦然顿住。

“我还知你混进lotus在c市的分免费领员工餐巾纸，拿回去向我学长邀功。”

“买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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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皓看小鬼吃得差不多了，就单刀直入地问：“学长失踪之前，在什么？”

周天皓呲之以鼻，义正言辞地教育他：“装穷是没有用的，装可怜也是没有用的。我学长指导过的后辈，不说千儿也有八百，不要觉得自己多特殊，你就是其中渺小的一粒尘土，过两天就会被忘掉。肖学长只是看起来温柔善良，其实最是冷酷无情，狼心狗肺，一旦分别后再回来，本就不记得你的脸，真的，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