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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面合着随后从雅舍那边送过来的律师函（上面有一笔巨额赔偿数目），显得特别真实，赵文斌倒是解了一口气。钱肯定不会真赔，第一因为张文山不缺，第二因为这件事确实雅舍理亏，闹大了扯出点不干净的东西，损失的东西就不止是几个古董花瓶了。第三倒也简单，真正值钱的瓶瓶罐罐，是断然不可能摆在人来人往

“你去酒店调监控，服务员给你的照片！姓肖的给了张文山一张信封！”

“没有，”他摇，“没有那种照片。”

于是周天皓立刻让ea订了一张飞往吉隆坡的机票，借着公费出差的由去砸了张文山的场。据他事后交代，当时他带着一票人，气势汹汹地把疑似香方的肖重云从他哥哥张文山的公司里揪了出来，当场揍了一顿，伤得怎样不好说，肯定要住院。

“叫肖重云，”周天皓语气平静，“我的确不能肯定地说，方不是从他手中出去的。不过看在李前辈的面上，我们不应该剁她儿子一手指吧？”

“赵总，ltu一直都不是这样江湖习气重的公司，”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里，面对满腹怒火的赵文斌，立场一直很坚定，“况且怀疑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肖重云。”

“和国际品牌比呢？”

“那位天才的调香师后来隐居了，生了个儿子。”周天皓说，“姓肖，和我一个学校。”

在一家公司里，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虽然只差了正副一个字，权力却是天差地别。周天皓之所以在ltu有超脱常人的地位，一方面是实力使然，一方面则是他与赵文斌之间多年来的信任关系。与赵文斌翻脸，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之一。

那自然是无从可比，赵文斌愣了一下：“我们第一个提出‘中国香’这个概念，同年拿了让.杰勒米香水桂冠奖。当初我把你从纪芳丹若勒挖过来，正是看中了你对‘中国香’的理解。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位提出这个概念的调香师的名字。她姓李，叫李浅浅，照片一直挂在我们名人堂的墙上，挂了二十多年。”

“不过你是老板，”他想了想，“如果你实在想剁，我肯定照单执行。”

他简直咬牙切齿：“老子可以让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信不信也可以让你？！”

正是从李浅浅之后，ltu才从一家专注国内的香妆品牌，走向世界。

“什么？”

“赵总，”周天皓叹了一口气，把烟灰缸捡起来，放在桌上摆好，“你还记得当年ltu是怎么从一家小香水公司走到今天的吗？”

赵文斌简直气得发狂，一把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砰地砸到周天皓后的墙上：“你是吃了肖重云的迷药？！”

周天皓特别困惑：“赵总，什么照片？”

赵文斌把烟按在烟灰缸里，就差骂娘了：“周天皓，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手里有照片！”

就着肖重云这条线深查下去，就算查不到东西，就算人已经逃到了国外，那也该找人拿半截手指或者折断个胳膊回来，以免众人皆觉得自己弱可欺。周天皓却告诉他，不行。

赵文斌不悦：“以前我们是不如雅舍与明清堂，但也不算小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