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云在枪口面前，眼都没抬一下：“我要是死了，你今生都不会见到‘永恒之夏’。”

“你

那么现在他在哪里？是不是逃到了使馆，还是找到了别的避难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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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肉不笑：“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自从昨夜交火冲突之后，“办事”就闭门谢客，白天格外安静，恍若无人。等到了晚上，便有稀稀落落的枪声，像是局冲突交火。因为这片地区本就是帮派聚集地，又临近平民窟，向来黑帮泛滥，几乎是落后国家的法制真空地带。肖重云就听着这些声音，彻夜不眠。

肖重云点：“周这个名字是借的，原本就是试试你手下那位，懂不懂香水这行。”

他放风时听见保镖们议论，说张文山在“教授”的窝点，从长岛一路追到这里，夜夜不停歇，昨日扬言，要炸了这栋楼。炸不炸得了另说，“教授”的窝点不止这一，就算他真的冲进来了，可能也只捞得到一栋空楼，和藏得满楼的炸药。大不了这地方不要了，当张总的埋骨地，等人冲进来，有的是办法把整栋楼全炸掉。

教授狠狠着手中茶盏：“我难以脱，你说什么笑话？”

他们议论这些的时候，肖重云就在旁边听着。没有人避讳他，就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或者即将是个死人。而死人，是口风最紧的。

“那我也不懂行，倒是该受罚。”武七苦笑，“我也才知，自己日常用的那鞭子，抽在人上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教授”给了他两天时间，第一天肖重云什么都没。

肖重云回到房间，站在工作台前，反复思考武七的那句话――张松是真的找不到了。张松失踪，是在枪战之前，大约是乘着混乱场景，先脱逃走了。那种情形下，肖重云是断然不可能脱的，他能独自逃脱，已是万幸。武七此番提醒是好意，告诉他从昨晚到现在，“教授”的人确实是出动搜寻过小鬼，然而小鬼机灵，没有落网。

第二天，肖重云倒是调了香。他专心致志地坐在工作台前，修正了之前为武七调的那款茶香，将它成“清茗”的同系列香水，几乎可以小样就投产生产了。“教授”大怒，当天晚上把肖重云的香水砸地板上，让人拿枪抵着他的，勒令他通宵，交出“永恒之夏”：“我对二少算是以礼相待了，不料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有区别，”肖重云靠在高背椅上，把搁在一个舒服的位置，闭起眼睛，“区别在于，我活着，就可能心情好。心情好了，就可能会给你想要的东西。而我死了，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劳作，就分文不得，还白白被我哥哥到这个死角，难以脱。”

肖重云从白天到晚上，就坐在工作台前，一直在想事情，香料一点没碰。

肖重云以为，以武七在这里的份，怎么也有几分薄面，不应该当众受此折辱。但是面前男人的神情，就仿佛这场刑罚理所当然。这么一行一顿，不到半分钟，错而过的瞬间，他忽然低声补了一句：“肖先生，你大可放心，你的学生，现在是真找不到了。”

“原来你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