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

那人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摩挲。她不敢躲，也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

“陛下赏赐的……”

她喃喃着，脑海里还是那日宴席上他抓着自己的手，说要纳自己为妃的情形。缓缓出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怔怔的，目光空着不知该落在何。

她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名贵的珠宝首饰。她执起一面黑色的玉镜，手指在镜面上轻轻抚过，又去摩挲背面的花纹，那花纹从中心成放状，等分四个叶状纹路，叶片间是八只两两相对的凤凰图案。

一气呵成。待一曲终了，舒气抬，才发觉自己跟前竟站了个人，正笑看着她。

“陛……陛下……”

那人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正是他们刚继位不久的新皇无疑。此刻他并未穿龙袍，乌发也未束起，随意地披散下来，随着他俯的动作过肩，几乎搔在她的脸上，的。

她几乎全都僵了，睁大一双美目眨也不敢眨，只听见那人凑在自己耳边，轻声：“屡次听娘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

萧宝卷被她这一笑几乎迷得神魂颠倒，一双眼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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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儿？”她轻声重复，微笑伏，“陛下喜欢，妾便喜欢。”

“啊，对了娘娘，”花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招呼外面两个仆人搬了一个箱子进来，“娘娘，这是陛下赏赐您的，还请您过目。”

她愣了一下，而后略有羞意，抿轻笑。忽而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那人竟未摆仪仗，径自入了殿来，停在她面前时，她才回过了神，慌忙起，花容早已跪在一旁。

他说着，执着她的手，冲旁边立着的一人：“左司大人，可否忍痛割爱，将这名乐伎让给我？”

她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琵琶，因为紧张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俞……俞……”

那左司如何敢不从，急忙躬称是，萧宝卷便拉着她入了宾客席，让出旁的一个位置：“来，坐。”

“娘娘。”

萧宝卷却不等她说完，便拉起了她的手，将她轻轻带离乐台，“你叫什么并不重要，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贵妃了，你看如何？”

她的脸上终于出了些许笑意，本就倾世之颜，加以这笑容焕然，竟惹得花容也不觉惊叹出声，“娘娘，您……您真美……”

婢女回以浅笑：“是啊，从今天开始，您就是贵妃娘娘了。婢是您的丫鬟，您叫我花容就好了，有什么事情，还请尽情地使唤婢哦。”

他看见她手中还紧紧握着的玉镜，“爱妃喜欢玉吗？朕念着你的本名……不上你的人致，就想着给你改改，想让你跟了你姑母姓，既然你喜欢玉，那朕以后就叫你……潘玉儿，你说如何？”

“是……”她小心翼翼跪坐下来，感受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不由得把垂得更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还是像在梦里……

姑母……我真的……要入吗……

“不用那么紧张。”萧宝卷扶住她的肩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必拘谨，就像在你家里一样就好。”

玖吗……

她坐在镜台前，玩弄着自己的发，听见唤声，抬看向那个婢女打扮的人，：“……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