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被某种力量彻底禁锢在了里，再也没有了那种可以随时离去的轻盈感觉，仿佛回到百年以前，未吃下离魂丹时，那与平常人无异的感觉。

清脆的玉碎之声蓦然响起。

掌心浮现出一块深碧色的玉石，像是阴阳鱼的一半，玉上也侵染了黑色的阴气，让原本象征着吉瑞的云纹，也变得不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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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灵散中心的冉玚，却忽然抬看向了遥远的某，竟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他忽而摊开手掌，掌心转的已不是青光，而是郁沉重的黑气。他便用这阴气满布的手掌，掐住了杨砾的脖子，一如他刚刚对待自己那般，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按在了墙上。

高凌驾九霄之上的神祇，在注视不自量力的渺小凡人。

最后这一声像是哀叹，又像是质问，余音绕梁般在寂静的空气里回。

然而却什么都没能得到，又不自觉地凑近了几分，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

“你想要长生，是吗？”因悲痛而泛红的眼尾又沾染了报复的快意，“是吗？！”

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只缓缓闭上了眼，深深地进一口气，用全的力量爆发出一声惊动天地的大喊。

“为何呢？”

“一定要我至此吗？”冉玚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上扬的尾音带了少许悲伤的颤抖。他紧紧地盯着杨砾，似乎想从他眼中得到什么能让人宽的答案。

他缓缓抬起了，放空双眼，角勾起的笑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自嘲。

“你想要长生？好，我给你！你就在这副腐朽的永远地长生下去吧！！”

但他又明明白白地知，冉玚不会杀他。

随着那一声大喊，以他为中心，迸发出剧烈的灵力震动，逸出的青色灵气爆炸似的向外扩散，店内所有的玉都像是产生了共鸣般发出强烈的震颤，地面也仿佛开始摇晃，屋外停留的飞鸟被惊得振翅而逃，树木颤抖，天地于此失色。

耀眼的白光过后，冉玚的影彻底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

时至今日，终于看透了，那早该看透的所谓……人心。

他绝望地倒在地上，抱着求死的决心，放弃了挣扎。

那温度几乎要将他的血也凝结了，他扒住对方钳制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那力气大得早已超出人类的范畴，任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为何啊……”

杨砾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将自己笼罩，竟瞬间再不能动弹分毫。被对方碰的肤，产生了针刺一般的奇怪感，好像有无数细小的冰碴要往肉里扎。

冉玚蓦地松开了手，杨砾便瞬间栽倒在地，痛苦地捂着咙，在地上打起来。他大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黑气钻入他颈的动脉，又迅速沿着血游走到全，继而隐没不见。

他说着，突然暴怒起来，手上猛然加力，手背青凸起，掌中黑色的阴气钻入对方的，阴冷的痛楚让杨砾的面表情全都扭曲起来。

你待世人如何，世人又待你如何？

“为何？”

冉玚缓缓地后退了一步，眼中透出难以言喻的悲怆。他深深气，又长长吐出：

将视线投向窗外的远，茂密苍翠的叶被夏风得摩而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