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回到静莲湾已是凌晨两点，跨过了周五和周末的分水岭，按约定周末无紧急情况不用来报。向也拿出男人——不，大男孩——的最后尊严，连夜打的回了发廊街。

曾有良也刚去隔找他的相好回来，一脸餍足的油腻。

他语气委屈讨好，叫人难以招架，但她还是强地说：“干什么？”

“行不？”

曾有良说：“当初的买主的确是个上了年纪

她胳膊肘被轻轻撞了一下，像只小猫过来蹭脑袋。她一踟蹰，又是轻轻一下。

“行了行了，答应你，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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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我吃还不行吗。如果吃完你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十指连心，心弦颤动。奇怪的是她并不太反感，“……吃吧。”

撕开一包芥末条，准备涂寿司上时调了个方向，全挤进了爆米花桶里。

向也掏了一抓自己嘴里，不进的掉进纸盒，一时忘了不能闭嘴，想起时辣气已经上窜，鼻子像被烧过一般，眼泪巴巴。

向也睡意被芥末呛去了大分，此刻正躺床上，两脚铲地板上盯天花板。

“噗——！咳——！”陶燕坤掉爆米花，呛出眼泪。

“小点声，看电影呢。”向也憋着笑，一本正经说。

曾有良坐到他旁边，拍拍他大侧，问：“到手了？”

他摸着刚刮干净的脸，往向也房间探，“哟，怎么这个时间回来？”

向也握住他手指移开，压下下巴盯着他，即便这样也见不到双下巴。

“好啊。”向也求之不得，伸出小指，意识到她看不见，往她搁在扶手的左手勾一下，“说好了。”

但她的方位掌握的不太对，撴到了不该动的地方，虽然不疼，那仿佛被人暗里轻一指的滋味，酸爽得向也打了一激灵，鸡疙瘩也起来了。

小蠢。

第7章第六章

“……”

“真的？说定了。”

陶燕坤若有所思。

向也若无其事地大嚼寿司，目光停留在屏幕上。

曾有良隔空敲敲他门面，“别告诉我说你忘了。”

午夜场观众不算太多，有也是不事正业的主，除了落单的大多沉迷在各自的小世界。

“是不还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加了什么鬼东西！”陶燕坤低声喝。

陶燕坤了几口可乐缓解，把剩下半桶爆米花摇匀，一把往他的大上撴，口吻命令：“你，吃完！”

向也对她又爱又恨，大概是看她得意时忍不住欺负她，看她低落时却心了。

“着什么急，等我勘察好地形先。我刚去那几天，东西就丢了，这不明摆着要怀疑到我上。话说回来，那东西的主人真不是她——我是说眼盲那女的，真不是她吗？”

而燕坤感觉自己这回选了一个小氓，又危险又带劲。

一个肯为她吃爆米花蘸芥末酱的——

“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危险的事。”

“没听懂吗，还是说得我喂你。”

陶燕坤托着下巴，手肘支在扶手上凉凉：“真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

向也第一反应他问的是陶燕坤，一转念才晓得他指那东西，眼神迷茫片刻。

向也眼看着她伸手，眼看着她拈起一颗送嘴里，就是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