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板极其难裁，顾关山画了裁剪的边缘后，简直用出了吃的力气用刀划它，天气仍然不算凉爽，顾关山一的汗水，在阳光里裁纸板儿。

班里的同学看着常老师。

谢真眯起近视的眼睛看了看，笃定：“我最近绝对见过她。”

文艺委员徐雨点说：“……真的不是我折腾你，顾关山，我们至少需要两个很大的东西――水粉你就拿班费报销，顾关山你得一个能装三个人的电视框，外加一个能装俩人的手机模型，尺寸在2x4米左右……对的！单位是米！我都看好了，校园超市那堆纸箱子就不错，要装薯片的那种，那种纸箱子，装饮料的太……”

宣传委员顾关山气都快气哭了：“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沈泽笑了起来，伸手

阳光灿烂，树叶微微泛黄，场上传来班级走方队练口号的声音。

没有才艺的班级，连想口号都艰难。

常老师：“……”

沈泽往谢真手指指的方向一看，发现是个纤细的女学生扛着七八只破纸箱，吭哧吭哧地往前走。

顾关山：“我这就去捡箱子。”

沈泽不参与一班的方队，因此他在育课上打够了球，T恤上一片汗，拿了瓶饮料和谢真一起往回走。

顾关山：“……”

场上传来令人尴尬的方队口号声，顾关山送给场的方向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抄起了自己的美工刀和铅笔，开始为班级燃烧生命和创造。

沈泽：“在什么？偷小卖的纸箱子？”

常老师：“……可以先想想，我们的口号喊什么？”

徐雨点威胁般地说：“当然你也可以出去走方队，喊口号――”

沈泽三两步地走过去，在顾关山肩上一拍，顾关山正低找铅笔，被这么一拍之后吓了一大。

顾关山吃惊地说：“我像是会这种事的人吗沈泽！”

谢真突然：“泽哥，我怎么觉得那人有点儿眼熟呢？”

在宣传委员顾关山、文艺委员徐雨点还有垂死挣扎的班长的努力下，他们先后否决了“高二六班夹心饼干，前面五班后面七班”的弱智口号和“高二六班，高二六班，高二六班，高二六班”的不走心口号后，总算想出了个稍微像样点儿的。

那女学生肤白皙，一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动作犷的像个民工，但是却出一点削尖的下颌，衬着乌黑的发，白得像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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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芳芳小声：“我们班哪里有才艺啊……”

班里的同学：“……”

沈泽将饮料猛地进谢真的手里，说：“――是顾关山。”

常老师想了想，凝重：“有才艺的班级有他们的方队走法，没才艺的班级又有他们的方队走法。比如并没有什么才艺的我们班――”

，望着常老师，一个遂自荐的都没有。

顾关山说干就干，她一向不怎么在意形象，一个人像个民工般扛着五六个纸箱子，在楼下摆起了摊儿。

而顾关山在听了场上传来的，“高二六班，天下一番，高二六班，非同一般”的口号之后，前所未有地感激起了自己的宣传委员的职位――不用在外面抛面地丢脸。

六班全班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似乎想起了去年运动会的丢脸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