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芳芳：“……”

谢真这人其实非常不错，但说话却比较有杀伤力，问的问题尤其可怕，顾关山不敢再和他闲聊，专心抬听课。

丁芳芳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我没这么糟糕吧？”

顾关山又抖擞了神，把沈泽在她本子上写的东西抛在了脑后，开始真正地、专心致志地听课。

顾关山叹了口气，继而安静地点了点，又摇了摇。

那天晚自习时，丁芳芳给顾关山传了张纸条。

运动会开始的那天，真的有点秋高气爽之感，天空湛蓝，青春洋溢，进行曲回在天际。

一班的同学大约是怕她，邹边一个朋友也没有。

“其实很少有人像沈泽一样，对我这么好。”顾关山挠了挠，愧疚地写：“……我毕竟不是石的，丁芳芳，我也是个普通女孩子，多就是有个糟心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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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照旧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答，对着这老教师十分的犟。

然后丁芳芳意识到差点被顾关山的话绕了进去，回过神：“不对，问题不是这个！别想转移话题！问题是你对沈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上次还告诉我‘他追我是他的事儿’呢，现在怎么这样了？”

接着教历史的老教师又喊了沈泽的名字，让他回答问题。

“你对沈泽，有动心没？”

谢真好奇地问：“他真的把你公主抱出去的吗？我一问他他就瞪我。”

丁芳芳在纸条上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顾关山，别的小姑娘恋爱之后恨不得昭告天下，和每个人都讨论‘这个人是不是很帅，我应该怎么追到他’你就能把这些情绪都压着，憋在肚子里，别人不问就不说？”

顾关山想起邹帮她划纸板划到九点多，在目光相对时，对她笑着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顾关山抬，看到沈泽在桌子上拿了本顾关山摸鱼的本子，在上面写了一段话。至于写了什么，顾关山眯着眼睛也看不清，也没太在意，只当他是恶作剧地画了个画儿――沈泽又把本子合上，了回去。

顾关山接到纸条，提醒她：“丁芳芳，那是你，不是‘别的小姑娘’。――而且你的频率是一周一段新恋情，一周一次昭告天下。”

顾关山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顾关山耳都红了，颤抖：“这个话题能、能不能停一下？我一个伤员……”

顾关山在进场的时候看到了邹，邹穿着一班古里古怪的班服站在一班的队列里，仍是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眼神锐利如鹰，却为了走方队涂了一点口红――这让她看上去更加奇怪、格格不入。

顾关山呆了呆，丁芳芳对她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大约是“不说实话就杀了你”。

接着，秋季运动会来了。

顾关山纠结地想了想，意识到这问题多半躲不过了，便低下在纸上写：“因为我也是人。”

顾关山脸都要滴出血来：“这种细节问题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顾关山花了大工夫完成了班级的，陈东被顾关山抓进宣传当牛，协助顾关山拼命画完了班级要举的牌子。

丁芳芳回过，以嘴型：“你给我诚实点。”

假期临近时，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缓慢――但不代表它不逝。